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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天下怎么有人能够把养生的红枣枸杞,说得这般硝烟滚滚啊!
皇帝都还没做开打呢,太监便已经战火升起了……
感受到崔子更剑锋之上的血腥气,段怡立马收回了思绪,整个人兴奋了起来。
她一个闪身,险险避开,用脚顶了顶长枪,那长枪擦着她的身子,朝着崔子更的面门刺去。
崔子更却是不避,直接提剑挑来。
虽然他使的是剑,远不如长枪厚重,但段怡亦是觉得虎口一阵,手有些发麻。
她心神一凛,愈发的认真起来。
那吃食的狗子感受到了杀气,往后退到了墙角根边,汪汪汪的狂吠起来。
二人大战三百回合,方才强忍了怒气,平静了下来。
崔子更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襟前头被戳开了一道口子,段怡伸手一摸,发现不知道何时,她的耳环被削掉了半截儿。
“啪啪啪”
,顾从戎鼓了鼓掌,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老夫瞧着,都恨不得自己个年轻个几十岁,同你们酣畅淋漓的战上一回。”
崔子更横了段怡一眼,长剑回鞘,“段三姑娘戳这么个小洞,是担心自己个女红太差,戳大了缝不起来么?”
段怡闻言,冷笑出声,“怡的确不擅长缝衣,倒是擅长缝皮,保管把崔小将军的嘴,缝得严丝合缝的。
倒是你削掉我耳环,是手太短扎不到脖子么?”
“这可就没有办法了,总不好一手拴上一头牛,叫它们使劲给你拉长了。”
眼瞅着两人火气已经上头了,顾从戎一瞧,忙跑到了二人中间,他伸出手来,豪爽的一手抓了一个,“哈哈,来我屋子里,喝杯好茶!”
“我也不懂什么茶,卖得那么贵,定是错不了。”
他说着,夹着二人进了屋子,又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二人一人倒了一碗。
段怡端起那海碗,刚到鼻边,就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川穹味儿,她一口喝光了,平复了下来,“外祖父哄人呢,这哪里是你买的贵茶,这明明就是上一回你去我那儿拿的。”
她喜欢喝川穹茶,顾从戎经常上山教她功夫,久而久之也跟着喝惯了,隔一段时间都要拿走一些,一来自己喝,二来也省得段怡来了,喝不惯家中的茶水。
崔子更端起海碗,也跟着喝了一大口,他强压住了涌起的热血,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回烧火么?百无一用是书生,晏先生连火都不会烧。”
段怡点了点头,“自然会,我又不是书生。”
站在门口看了好戏正要进来的两位书生脚步一顿,又退了出去。
“厨房在哪里?不是要用红烧肉与糖油粑粑?你烧火。”
段怡站起身来,“莫要选中午那么肥的,我明睿哥哥牙口好得很,小弟胃不好,吃不的那么油腻的。
糖油粑粑少放糖……”
见崔子更目光如利剑……段怡嘿嘿一笑,“你是大厨,听你的,我烧火。”
崔子更站起身来,对着顾从戎行了礼,跟着段怡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剩下顾从戎,看着二人并肩而立的背影,张大了嘴巴,“刚才不是还你死我活么?不是,小崔将军还会造饭?”
门口的晏镜得意洋洋地摇了摇扇子,“随便炒炒而已,也就比江南名厨略微技高了那么一筹而已。
这孩子孝顺,以前时常做菜给他阿娘吃,都是些家常便饭,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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