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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好名字。”
甄以宁拍拍马脖子,忽然低声道:“统制,你觉得这次出击,是不是太急了些?”
我苦笑了一下道:“甄以宁,你便是有这想法也不要说。
就算这次出击太过急躁,我们是九死一生,可要是诸军都有这个想法的话,那就成了十死无生了。”
甄以宁道:“军人受命,自当奋勇向前。
我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次出击也太急了,等毕将军援军一到,商议停当再出击,岂不胜算甚大?唉,可惜我们没有平地雷,不然也可以多几分胜算。”
我猛地一拍脑袋,叫道:“说得正是!”
这时小军已经给飞羽上好了鞍鞯,牵了过来。
飞行被我收伏后,一下子就不跟以前一样脾气暴劣了。
上好马鞍,这马更增神骏。
我翻身上马,对甄以宁道:“甄以宁,你和我一块儿去任吉将军那儿一趟。”
甄以宁道:“去借几个平地雷?好,快走吧。”
我不由会心一笑。
甄以宁真当得上举一反三,我只说一句话他便知道我的用意了。
他年纪虽小,实在是个极好的中军之材,不,可以说是大将之材。
哪知我们一到任吉营中,我一说明来意,任吉一口回绝了,说是“受毕将军之命,此物绝不可示外人。”
他神情恭顺,口气却坚实,看样子是死活也说不通的。
我和甄以宁满心希望,被这一头冷水浇得信心全无。
平地雷虽然还不能说是必胜的利器,但以那击碎战船之威,冲营时以之开道,实在可收事半功倍之效,谁知任吉竟然如此不肯买帐,让我大失所望。
回到马场门口,我和甄以宁都有些垂着丧气。
但我知道进营后不能再露出这副嘴脸,不然士兵会以为统制胆小如鼠,士气都会受影响的。
我回过头,正想让甄以宁打起精神来,身前一骑马已冲出马场营门。
这人正是钱文义。
他一到我们跟前,勒住马,喘了两口气道:“统制,快要吃晚饭了,不知如何安排?”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了,马上要出击,更得让士兵吃饱一点。
我道:“让他们把饭菜送到这儿来吧,弟兄们吃完后马上再练练。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钱文义道:“那好。”
他和我们一起儿进营,他边走边道:“就是,要死也做个饱死鬼。
对了,楚将军,你们刚才去哪儿了?”
我道:“我们去向任吉将军要几个东西。”
“什么东西?”
我顿了顿,道:“就是大号火雷弹吧。”
任吉让我不要把平地雷的事告诉别人,我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但我实在不想骗钱文义,说成是大号火雷弹,大概也不太离谱。
钱文义惊叫道:“火雷弹,太好了!
有这个东西,那我们胜势大增。”
他在高鹫城时就是前锋营百夫长,而前锋营是第一批用火雷弹的,对火雷弹的威力自是心知肚明。
我颓然道:“没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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