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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的男子身上的气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眉眼温润清亮。
他笑着走近,朝镇国公行礼。
“听闻国公凯旋回京,槿平特来恭贺。”
“今日不过刚至家中而已,你来得倒是早。”
镇国公笑得爽朗,道:“来便来,还带什么东西?你当也是知晓的,我可向来不收这些,待会儿记得叫人带回去。”
此乃占家之子,占家与镇国公府同在庆云坊中,因占云竹幼时便拜了许昀为师,故而也算是被镇国公看着长大的。
许昀在家中虽是个彻彻底底地不着调,还尤其地招老爷子嫌弃,然才名在外,一手丹青出神入化,年纪轻轻已是名满大庆的书画大师。
“槿平当然知晓国公的规矩。”
占云竹笑着道:“此乃家母让我捎来给许姑娘的生辰礼,本该一早便送来,因是亲手抄写的祈福经文,正午方才算是抄完,这才送得迟了些。”
镇国公了然点头。
原来是给昭昭的生辰礼。
既是手抄经文,礼轻诚意在,自是没有不收的道理。
“记得代昭昭谢过令堂。”
仆人上前接过。
“我初回京,手上还有奏折要拟,暂时分不开身。
你既来了,晚间便留下一同用饭吧,这会儿且先去你师父那里坐一坐。”
镇国公说罢,看一眼身后堂内。
总归是谈妥了,余下的晚些再说也不迟。
他今日归京,明日便要入宫面圣,府里几名幕僚先生此时都在书房里候着。
占云竹应了声“是”
,在一旁目送镇国公离开。
“占大哥……”
四下没了旁人,柳宜向他走近几步,面上挂着浅笑。
占云竹却是往堂内的方向看去,笑微微地问道:“柳姑娘可知这客房中住着的是何人?”
他登门前来,也就是仗着是许家二老爷唯一的弟子的身份,多年来出入镇国公府惯了,才被不见外地引到了此处。
只是,什么客人能让镇国公亲自来此说话?
“是一位公子,听说是老太爷带回来给昭昭冲喜的呢。”
柳宜轻声道:“是姚先生给卜的卦,道是由此人冲喜,昭昭的病才能得以痊愈。”
“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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