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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我再将那品名菜色报给你听可好?”
靳清冽暗骂自己事后诸葛,但求如此做法为时未晚。
“就如这位姑娘所言,尽速去做便是。”
江陵一笑置之,却似乎毫不介怀。
“好嘞,还请二位客官稍作歇息,绝味佳肴片刻便至!”
小伙计撸起袖管将碗筷摆置整齐,而后口中念念有词小跑离去。
“江陵,不瞒你说,我此行中原最大的目的,就是与靳远之一见。
现如今他无故失踪,我自然是大失所望,但是此人对我极其重要,所以无论天涯海角我也要去设法寻找。”
靳清冽借着等待之机,终于按耐不住直言不讳。
“你呢?你说你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而来寻访靳远之的,那你接下来又有何打算?”
“我……”
江陵微一叹气,语义竟生出些许晦涩,似乎也有难言之隐,“父亲之事本就棘手多年,或许他早已不在人世,我不过是为自己留待一丝生存的渺茫希望罢了,却也并不急于一时一世。
只不过如今唯一的线索突然断了,靳姑娘问我,倒真真是问道于盲了,我竟也不知当下应该何去何从。
我想,我大概会先去京城看看我的姐姐。”
“你还有个姐姐在京城?”
靳清冽似有所悟,除了失踪父亲,少年确实少有提及故乡家人,“你的眼睛不便,你家里人却怎么放心让你独自行走江湖?”
“靳姑娘难道不是一样么!”
江陵轻笑反问,也不知是有心搪塞还是无意规避,已然巧妙躲过靳清冽的寻根问底,“本是待字闺中妙龄少女,却不在房内研习针线女红,反而身携利器独行江湖。
与我相较,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怎么一样!”
靳清冽只觉江陵乱开玩笑,语中便不禁带了嗔意,“我自幼便于点苍山上习武练剑,本就不是大家闺秀,吃苦受累乃是家常便饭,风餐露宿也早就习以为常。”
“哎呀,靳姑娘千万莫要认真,不过是一句玩笑言语罢了。”
江陵赶忙施礼赔笑,“遥想姑娘彼时于磨山之上,一连手刃三名狂恶暴徒,的确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你……怎么净说些嘲讽之词。
我原先还道你温和有礼处事谦逊,谁知你不过半日就已把持不住原形毕露。”
靳清冽妙目上挑嗔意渐浓,只觉气血上涌哭笑不得。
这瞎眼小子偏偏还有一点不好,也不知他是否总是口不择言故意为之,时而滔滔不绝风趣幽默,可时而言语措辞却又实在是毫无避忌太过没谱。
“哎呀,怎么感觉我不解释还好,现在却倒似是越描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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