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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宣榕承认:“对。”
她侧过身,逆着光抬头看他:“所以为什么?”
&esp;&esp;耶律尧眸色莫测:“温先生没有和你说?”
&esp;&esp;“他说你今日会来,让我等片刻,亲自问你。”
宣榕单刀直入,柔声道,“你的蛊很明显没有解,在护国寺你还对如舒公用了一次,对吗?”
&esp;&esp;耶律尧似是放心些许,微微倾身:“行罢,那我老实交代,一件件解释。
首先,这不是给长公主做药引,有时候能通过温先生,直接递话到她那边吗?她自然有自己的决断。
其次,我拿走了药物里面的安魂草籽,我需要这味药草。
最后,至于蛊虫还在……我记得之前和你提过,要去鬼谷静养一段时日?温先生说他需要帮手,毒蛊只能在那里引出。”
他眉梢微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esp;&esp;滴水不漏,顺理成章。
&esp;&esp;宣榕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esp;&esp;既然耶律尧敢这么说,肯定有十足把握,她去向别人求证,也会验证他说的无误。
&esp;&esp;那为什么……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esp;&esp;宣榕不知该信还是不信,按了按眉心:“没有要问的了。”
却又忽然想起什么来,犹疑开口:“你……那天在护国寺,是……”
&esp;&esp;她有点说不出口。
&esp;&esp;那天护国寺里她有一段几近昏厥,神志不清。
&esp;&esp;但奈何事后反复回忆,把那天如舒公的话翻来覆去细想,连带着这些细枝末节也在梦里重演了好几轮。
&esp;&esp;她梦到滔天业火里,有人在吻她。
&esp;&esp;这显然应该不仅仅是一个梦。
&esp;&esp;“我那天在护国寺做的事情可多了,你说哪一件?”
上方,耶律尧不辩情绪的声音传来。
&esp;&esp;风吹过境,藤叶婆娑作响。
&esp;&esp;宣榕抬眸看去,窗外光影穿透花枝藤蔓,错落地印在耶律尧身上脸上。
他像是被掩埋在暗色凝就的花丛之中,眉眼愈发精致惊艳,但神色也更显晦涩不明。
&esp;&esp;“……”
&esp;&esp;宣榕将目光定在他殷红的薄唇上。
&esp;&esp;不知是否错觉,耶律尧眼神似乎更暗了几分。
他索性垂眸,转动调整着护腕,缓声道:“你当时都无法自行吞吐了,喊了你好几次你没反应,事急从权,总不能让你凝血入气。
当然,你要是觉得冒犯,想揍我一顿,或者让人揍我一顿,我都没话说。”
&esp;&esp;他这话语气肆意,但内容谦逊。
&esp;&esp;宣榕却莫名想到他当年在礼极殿读书受罚,那种坚决认错、死不悔改的态度,一时语塞,半晌才道:“我……有那么霸道吗?”
&esp;&esp;耶律尧仿佛也心知肚明,只要他是好心,她便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迁怒追究,但不知为何,他似是情绪不佳,默然撇开头:“这种事情上跋扈点也没什么。”
&esp;&esp;说着,抬步要走:“我去找温先生了。”
&esp;&esp;宣榕刚想应好,却突然看到他脖颈侧处,隐有什么在跳动,下意识喊道:“你等一下。”
&esp;&esp;耶律尧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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