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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喔喔其实一点也不疼,不过被楚夕这么一看,再这么哑着嗓子一问,他突然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酥,好像要散架了一样,爪儿软得站都站不住了。
“哎呀!
我爪子疼,脖子疼,屁股也疼,哪哪都疼!”
软倒在地上,芦喔喔朝楚夕颤巍巍地伸着一只翅膀,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嘴巴里哀哀叫疼。
芦大王受了重伤啦,要媳妇摸摸毛儿才能起来。
“……喔喔。”
楚夕哭笑不得,满腔心疼都变成了无奈,配合着俯身去接住他那只颤巍巍伸着的翅膀,顺势把他从地上扛起来,低笑道:“那我把你扛回家去。”
至于为什么不是抱,楚夕倒是想,可芦喔喔不变成人形的时候,个头比他高半米多、体型比他大好几圈,他也得抱得住才行。
“喔哒!”
芦喔喔平时变成人形的时候老是被楚夕拎来拎去,还是第一次这个样子被扛起来,顿时兴奋得直叫唤,两爪朝天一阵乱蹬。
一激动,爪子里一直抓着的一团东西就被松开,“啪叽”
一下掉到地上,暗黄色粘液糊了一地。
听到动静,楚夕朝地上看去,不禁微皱了眉,一只手扶稳扛着的芦喔喔,另一只手握紧刀,往后退了两步。
芦喔喔也跟着看过去,这一看,可把他给恶心坏了,反应过来地上那滩粘液是怎么回事,马上挣扎着扭头朝自己的右爪看过去。
果然,右爪心里也糊了一滩粘稠的暗黄色粘液,因为踩在地上,还沾了一层泥土,爱干净的芦大王瞬间炸毛,嗖的一下从楚夕身上飞蹿下来,单爪蹦到一旁的古树下,把右爪使劲在树皮上蹭着。
这要是血迹之类的芦大王也就不当回事,关键是这黏糊糊的一滩,样子实在是太像耙耙了。
楚夕大步走过来,摁住芦喔喔不让他乱动,从腰间取出短刀,把他右爪上糊着的粘稠物全都给刮下来,动作小心翼翼,神色也格外凝重。
看他脸色难看,芦喔喔更窘迫了,没敢抽回自己的脏爪子,扭开脑袋小声辩解道:“我瞄到魔鬼树根上新鼓起个包,就顺手薅了一把。
看那棵笨树那么宝贝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刚刚往地上倒的时候,芦喔喔一心都放在自己的演技上,就忘了爪子里还抓着一团滑不溜丢的不明物体,锋利的爪尖一不小心就把外面包裹着的那层软囊给戳破了。
他抽动鼻子试图嗅嗅自己身上有没有臭烘烘的味道,盯着楚夕的动作,欲盖弥彰:“就沾了一点点,不脏。”
迅速将芦喔喔的爪子给弄干净了,楚夕才松开他,抬手示意他仔细看短刀上沾着的粘稠黄液,神情凝重道:“喔喔,你看,这里面有东西。”
他之所以脸色难看,并不是嫌弃芦喔喔沾了粘液脏兮兮的爪子,而是有一双特殊眼睛,他第一眼就察觉到了这滩粘稠物里有古怪,而且还是生命力强得可怕的东西,直觉告诉他这滩不起眼的东西现在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性,其实却很危险。
芦喔喔想要凑近点看,却被楚夕给拦住了,只好把一双黑溜溜的圆眼睛瞪成了斗鸡眼,这才看出来那一小滩液体里面密密麻麻的细小生物在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抖抖羽毛,盯着短刀问楚夕:“里面这是小虫子?”
“是还没有孵化出来的虫卵。”
楚夕说着,瞅了瞅芦喔喔兴奋的神色,不禁皱眉问道:“你想吃这东西?”
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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