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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那支商队也再没到过桑榆。
这在桑榆不是什么秘密,坊间都知道的。”
唤蘅轻描淡写地说完,望向寸言,似乎在问“这算不算是提供了线索?”
寸言低头略作沉思,卷堆抢在前头替他把话说了:“桑榆最近来了一位富商,不知阁主你可知道?”
连忆忧阁自己的人都没有称呼她“阁主”
,卷堆的强调是想借这件事激激对方,也想挫挫对方的趾高气扬,因为自打第一次见面以来她硬是没有正眼瞧过除寸言之外的任何人。
“你们不是已经两次去过他家了吗?我知道的也是你们知道的。”
唤蘅还是没有看他,卷堆有些失望。
“全部么?”
寸言那难得懒散的目光淡淡地看向她。
“不是。”
“七姊妹是真的逃了,还是尚在炉中?”
寸言继续。
“逃了。”
“但城中风平浪静。”
“那是因为她只是从我这里逃走。”
唤蘅同样懒得撑起眼皮,却口齿伶俐。
“好,告辞。”
嗯?这流水似的一问一答,在高潮处戛然而止,寸言又掐在那个最让人期待下文的点上起身告辞,实在是让卷堆有些猝不及防。
“寸言。”
两人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唤蘅突然把他们叫住。
“采桑叶的人只需采有用的就可以了,至于修枝整形之类的事情还要专门的人才好。”
这次唤蘅的声调比刚刚的语气缓和随意许多,听的人却没法不把它当作忠告与警示。
寸言没有回头,听她说完这句,迈腿跨出门去。
寸言和卷堆正纳闷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外面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更云和叶轻飘一人拎着两大篮子东西朝里走来,笑得整张脸上就只剩下嘴了。
“快快快,来帮忙呀,快要累死了。”
那样子看上去确实是快累死了,尤其是叶轻飘,顾得了这篮,顾不了那篮,总有一篮子是挂在挺着的肚皮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拎回来的。
“为什么不用更云的袋子?”
寸言接过叶轻飘手中的篮子,在手中掂了一下分量。
“哇,真的,为什么我们不用更云的法术,要用人工的?哇,啊啊啊……”
叶轻飘甩着两只全是篮子勒痕的手全身扭成麻花。
寸言一开始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法术用不了。
看她这巴不得要把所有东西运回去重新再用更云的口袋装回来的样子,真后悔不该激她!
“买这么多,钱闲得慌啊!”
卷堆一看这满满的四大篮子立马想到那被花出去的钱。
“不是啦,喏,我和更云买了这个,然后中奖了,就换了个奖品,然后奖品又中奖,奖品又中奖,就这么一直中下去,然后就成这样了。”
叶轻飘扬扬手中揉成一团的渔网,丧着一张脸,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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