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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神机妙算,神机妙算啊。”
广胤似笑非笑:“父君派你来战场,可不是让你享清福的。
什么时候也去前头练两把,别辜负了父君的期望。”
广澜嘴角抽了抽:“这不过是父君说的场面话,你竟然当真想要我去打仗啊?只要你不辜负父君的期望就好了,小弟我真的不是那块料。”
广胤低头喝着茶水,笑了一声。
弈樵道:“二殿下,战场上的事交给太子殿下就算了,你至少得会玩。
仔细着点,你要输了。”
广澜这才注意到棋盘上的局势,手里捻着棋子,挠了挠头发,左看右看都瞧不出个突破点,叹道:“上神,你的棋艺是被尊神调教出来的,同我哥一样,又何苦难为我这个不学无术的?”
“二殿下何必自贬。”
棋盘上局势已定,最后一子已无落下的必要,弈樵收了棋子,道,“若是殿下有心要赢,也是有不少余地的。”
广澜摆了摆手。
“说起来,我也许久未见曦和那丫头了。”
弈樵收了棋子,看向广胤,“我上回去凡界找了她一趟,看她过得挺滋润的,不过到底就她一人独自待在那儿,心里总怪不踏实。”
广胤笑道:“你也未免太将她当孩子了。”
弈樵咂了咂嘴,道:“你不明白。
她在外头被叫做‘尊神’,你们总觉得她有多能耐,可她每每涅槃都是重新长起的,如我和长渊这般一直待在她身边的才晓得她一直长不大,关键是她自个儿总觉得自个儿活了够久了,压根儿没意识到自个儿其实没那么老。”
他接过广胤递过来的茶水,“她毕竟是我和阎……咳,阎烬,一手带大的,这么十数万年来,我有半数时间都待在洛檀洲,每每看着她从一个奶娃娃长起,心里头都将她当做半个闺女了。”
广胤叹道:“上神果真用心良苦。”
广澜却并不晓得曦和与阎烬的关系,听着此言甚感奇异,问道:“阎烬?你们说的可是那魔神阎烬?”
弈樵颔首:“此事老一辈的神仙基本上都晓得,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别在外头说。
阎烬原本是父神和母神的义子,曦和是在他被收养之后才出生的,所以一直将他当做兄长,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阎烬同父神母神决裂,曦和便也不再同他来往了。
再加上后来的天地大战,魔神这个词几乎成了禁忌。
但不论怎么着,那份情谊还是在的。
这话你听过就算了,可万万莫同外人说,说多了,那丫头会翻脸的。”
广澜新得了一桩秘辛,正心花怒放着,心里晓得尊神得罪不起,自然飞快地点头应允。
广胤喝了一口茶,目光淡淡的,问道:“上神一向不喜六界征伐,此番前来战场,可有什么要紧事?”
经他提醒,弈樵才恍然想起来,道:“我此番来,自然不是特地来考你的棋艺的,”
端着茶盏,吹了吹,然后啜了一口,咂了咂嘴,“先前我也说过了,个把月前,我下凡去瞧了曦和一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珠子转向一边竖起耳朵的广澜,“二殿下,我同你大哥说正事儿呢,你年纪还小,该玩玩该吃吃,别到处掺和,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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