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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越直到这一刻方才看到自己的成绩。
论(全),易(九)……
看到易九,章越早已了然,当日学正已很显然在考场上提示自己了,自己竟没有反应来,后来在梦里一想,竟在平日最不起眼的地方错了几处,大意了,大意了。
周(全),孝(全),书(八)……
章越长叹口气,自己最不擅长的书经倒是不出意料地考砸了,也有时间太紧之故,导致自己的大义没写好,下面则是……
诗(全),公(九),谷(全),左(九),礼(全),仪(全),诸科第一……
全通为七,通九为三,通八为一。
确实可以称得上力压经生科第二,七经全通完全抵消书经通八。
胡学正道:“你书经虽是通八,但合州州县学生亦无第二人可及得。”
“你此番去州里一切听孙助教吩咐,他对你很是赏识。
若李学正许可,就可直荐至太学。”
“太学?”
胡学正缓缓点头道:“就是汴京的国子监。
合州诸科州县学生一年亦不过一个名额罢了,汝当省得。”
章越躬身道:“学生谢过学正栽培!”
“无须谢得太早,还是要李学正拿主意才是,另外三篇策问要写好。”
胡学正缓缓言道。
“这策问三篇,时务策太虚,你们写不来,经策则为取巧,你们费些功夫写三篇史策来。
自己好生琢磨一番,其余不用我多说了。
但切记不许寻人代笔。”
胡学正又与他们交代了些话。
章越郭林一并辞别胡学正,郭林皱着眉头道:“师弟,我于帖经墨义擅长,但于大义则写不好,又何况于策问?”
章越道:“师兄,你别说我也是发愁呢,这开笔写文章是进士科的人的本事,咱们写篇大义即头疼了。
但学正似一眼窥破了我的心事,不允我代进士科代笔,这可就大费功夫了。”
郭林恍然道:“好啊师弟,你果真存了找人代笔的心思。”
章越皱眉道:“咱们读书人的事能叫代笔么?咱们这叫集思广益,人尽其才。”
郭林道:“师弟…”
章越又道:“不过学了也是无妨,虽说诸科与明经,解试,省试不试策问,但殿试却考策问,那可是天子亲策。”
郭林点点头道:“也对,策问是早晚当学的。
但又如何学来?”
章越笑道:“这个容易,我老师伯益先生乃当世大儒,你我一起请教他即可。”
“这……我并非伯益先生的弟子。”
章越笑道:“反正教一人也是教,教二人也教,先生会卖我一二面子的。”
郭林道:“又沾师弟的光了。”
章越托着下巴道:“正好回南峰院一趟,那些人若知我县学第一不知如何?”
郭林心道,师弟还记得自己被族学拒之门外的事。
ps:睡觉去,这回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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