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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谦诩继续看着她。
“所以,你长得怎么好看,你也是女扮男装吧!”
最后余疏得出这么个结论。
张谦诩:“......”
他突然对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句话深有感触。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么快就从委屈里跳出来膈应他的还真没有。
余疏看着他依旧含着笑,没有一丝不悦的脸,默默的退了几步:“那个,军医该来给我换药了,我走了。”
......
余疏退出张谦诩的营帐才松了一口气。
外面天已经黑了,军营里的火把已经点上,天上的月还是月牙状,满天繁星仿佛映在了她的眼里,对余疏来讲,这样的夜晚很美好,她转头看了身后的营帐,守卫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见她回头,脸上的表情很恭敬。
余疏看着营帐里透出的烛光,眼里流露出感动,其实就算是受了张启的嘱托,他也不用这么对她这样,把她当下属训练就够了,但是他偏偏对她那么好,不惜耽搁路程带她养伤,给她安排单独的营帐,安排车子,甚至,还帮她擦眼泪。
他是个好人,她想。
......
余疏收回目光,转身回自己的营帐,突然有人迎面朝她走来,是宋楠,他看着余疏,行了个礼:“您的营帐已经换了,大人怕您找不到,让我带您去。”
宋楠行的礼是下级对上级的礼,他是张谦诩的心腹,也是张家人,今日趁余疏不在已经向张谦诩探了探,知道余疏将来会去猎者,猎者的地位在张家很高,所以他对余疏愈发恭敬。
余疏看这样的宋楠很不习惯,她对他说:“你用平辈的称呼就好了。”
宋楠摇摇头:“礼不可废。”
余疏见他态度坚定,想着或许是张谦诩吩咐的,也就不再为难他。
宋楠带着余疏回了她的营帐,营帐已经不是昨晚那个,大了很多,里面有一张床,一套桌椅,甚至还有一个柜子。
余疏倒是没太惊讶,她在总舵就是这样过的,对宋楠道了谢,又请他准备了些热水。
沐浴过后,她躺在床上,一个人的时候,她眼里终于涌现出一丝迷惘。
她过了九年牢笼般的生活,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样,她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以后将何去何从。
她现在就想找到师兄,毕竟这个世界是除了师父,就只有师兄算是她的亲人。
但听了张谦诩的话,余疏觉得没那么容易,她知道皇帝是这个世界的主人,被皇帝下了杀令还能活下去很难,她想帮帮他,可是,似乎没什么办法。
余疏心里再次难受,她突然有些怨她的师父,如果以前让她出去执行任务,或许现在就不是这样,至少,她可以做些什么,而不是像这样等着,等着一切朝她不知道的地方发展。
余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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