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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对此还坚信不疑。
“可有证人?”
单县令问。
“有。”
吴状师点头,“堂审之前,学生做足了功课,拿着范建的画影图形,到坊市那边去取证询问。
当日,那范建被噩梦所魇。
女鬼所迷,大半夜狂叫着从邸舍跑去,落湖而死,是很多人看到的。”
“这事,学生倒也听说过。”
梅状师插嘴道,“但学生所闻却是,有男人披头散发而出,狂喊狂奔。
当时又是黑夜,怎么保证那些人所看到的,就是范建呢?”
“着啊?你怎么说?”
单县令赞同的拍了下掌。
吴状师胸有成竹,“当时确实是黑夜,那人也确实披头散发,但他跑得跌跌撞撞,一路上撞倒了三四个人。
那天还在年下,坊市那边多的是人来人往走亲戚的人,虽是夜晚,但光线却很明亮,一路上都挂着大灯笼,所以很多人都看清楚了他的脸,更不用说那些好心追在后面的人,也把他的身材看得清清楚楚。
大人不信,尽可提证人来问。”
单县令一听,就把那几个早就候着的证人叫上堂,详细询问之下,证实了吴状师的说法。
吴状师得意洋洋,老徐氏也似乎缓过劲儿来了,轻蔑地瞄向范老太太。
哪想到那老贼婆子半点没有心虚的样子,倒让她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果然,梅状师似乎也没有被打击到,反而对单县令和吴状师都略施了一礼道,“大人,吴状师,真的可以确定那投湖之人就是范建吗?”
吴状师倨傲地道,“那是自然。
这么多证人被盘问过,还能有假?只是……”
他又转向了单县令,“这件事,徐氏夫人确实知情,因为夫君失踪,她不可能不找。
想那范建,是在随徐氏夫人去范阳拜年时突然不见的,所以很自然的私下沿路寻找。
但她怕范建被女鬼所迷这种事会带累了夫君和徐家的名声,于是有所隐瞒。
求大人贪在她一片爱夫之心,从轻处罚。”
这种知情不报也是有罪的,但大多罚银了事。
徐家有钱,不在乎这一星半点。
“徐氏夫人的罪过真的只是隐瞒事实这一项吗?”
梅状师打断吴状师的慷慨陈词。
吴状师显然没料到有这一句,怔了怔,怒言道,“梅状师说的什么?这是公堂之上,若满口胡言,是要受刑罚的!”
“当着单大人的面,学生怎敢?”
梅状师微笑着道。
而他那淡定又笃定的模样,没来由的令吴状师心中打了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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