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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禾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第二天自己就去回老家了,妈妈还要提前一天赶过来,就为了突击检查她在这里干嘛的吗?
她没说话,事实上她还是痛得无法正常说话,只觉得这一番指责异常聒噪,吵得她心烦意乱,又心乱如麻。
她该怎么解释?只是爱好,并不是一天到晚都在画,自己也有在认真写作业,花了很多时间在学习上面的。
要这样说吗?她可以做到如常说出这些话吗?
薄禾不确定,所以她依旧选择了沉默。
眼前的画上的人还在微笑,线条是薄禾练过无数遍才画出来的流畅,薄禾的视野有点模糊,她缓慢地一张张一本本拾起来想整理好。
妈妈情绪突然更加失控,她弯下身子一伸手把薄禾手里的床上洒落的全夺了过去,然后开始疯狂撕扯。
边撕边说:“我让你画!
我让你画!
你再画!
天天瞎画个什么东西,半点心思都不在学习上,难怪考不好,天天倒数!”
薄禾还是没忍住呛了一句,吼出去的时候还甩掉了几颗眼泪珠子。
“我不是考好了吗!
?”
“你那也叫考好!”
妈妈的声音拔高,变得愈发尖锐难听,“排在中间你就得意了,骄傲了是吗?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考出来的都难说!”
不值得这是她故意说出来的气话还是本就是心里话,总之薄禾听到她这么一说一瞬间就心如死灰了。
她觉得妈妈一如既往地不可理喻。
她好讨厌她!
她更不想回家了,她好想赶紧长大,然后逃离这个地方!
妈妈的动作还没有停,她用尽了力气,把所有能撕的动的全撕了,甚至开始翻桌上的抽屉、书包,想从中找别的东西一块撕了。
薄禾顾不上哭,连滚带爬下了床拦住他。
“剩下都是作业了!
不能撕!”
她说话带着哽咽,声音嘶哑,脸上还有泪痕。
大概是看她这幅可怜样,妈妈才冷哼一声,消了些气。
“你现在知道作业不能撕了?我看你也不写怎么不能撕,全撕了得了,你学也别上了!
别浪费我的钱给你上学!”
话虽如此,却也没动了,转身出去狠狠把门甩关上。
徒留薄禾还跪在地上巴在桌子旁边发愣,缓不过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颤颤巍巍站起来,把屋子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好。
再出去的时候外面也没有妈妈的身影,她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就去敲隔壁门,想告诉陈祺然她可能要紧急回家,不能再陪他了。
结果来开门的是他的妈妈,他妈妈认识薄禾,但和她没有交流过。
这还是她和薄禾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敏锐地发现薄禾眼睛有些红肿,她温柔地问薄禾怎么了,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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