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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不慌不忙,与刘表对视着。
“如何得来?”
刘表身子微微前倾,眼中好奇之色浮现。
帮了自己大忙,让荆州众多贤士大赞不已的奇物,竟然是稚子手中的玩具?!
“那日儿观两稚童以黄泥结块,相同者数十,以树枝刻痕区分,自有序列,凉干之后乱之,以先列出者胜。”
刘琦娓娓道来。
都是自己小时候玩剩下的,变通一番说出来自不费力。
“不错,确有同工之妙。”
刘表思衬一番,笑赞道。
“阿翁,说起来,孩儿还曾听一南地游侠儿无意中道过一言,起初未觉有何不对,近日却越发觉得可疑。”
“我儿但说无妨。”
正在兴头上的刘表大手一挥。
“长沙郡府多北人,不似流民似护卫……”
刘琦稍微低了些声音,缓缓说道。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刘表眸中喜意渐散,一丝凝重爬上眉头。
刘琦颔首立在一侧,不再言语,任由老爹自己去想。
这位便宜老爹入主荆州之后,唯有两次算的上惊险。
一次是初平二年孙坚围了襄阳。
另一次便是建安三年,被亲曹派桓阶说服的长沙太守张羡振臂一呼,占荆州近半的长沙、零陵、桂阳三郡皆反。
这场叛乱一打就是几年,硬生生熬死了张羡,老爹才打赢了他儿子张恪平定了叛乱。
现在他的印象里还没有张羡叛乱之事,可建安三年已过大半,就算没反也快了,必须给老爹提个醒才是。
良久。
“吾儿是怀疑曹孟德派人去见了长沙太守张羡?”
刘表回过神来,凝视着自己这位大儿道:“张羡此人虽与吾不合,但性刚且直,为政清廉,素有君子之风,百姓慕之。
吾主荆州以来,又不曾怠慢于他,他何故叛我,使百姓陷于水火?”
淮水以北,在大多江南人眼里都算北地。
眼下,袁绍是自己盟友,这般不打招呼来荆州的便只能是朝廷中人了,那就只能是曹操的人。
“阿翁,当今天下,谁为正统?”
刘琦心底一叹。
老爹的政治手腕起码八十五分打底,可军事敏感度明显在及格线外八百米。
这要换成曹孟德,听到心腹报告手下有人要造反,这会儿派去查探的细作都在五里开外了,岂会呆坐在这和你慢慢讲道理?
没办法,谁让这位是自己老爹呢,他还真得先慢慢讲道理。
“自是许都天子。”
刘表眉头微蹙,都什么时候了,这孩子怎么还问这等不经脑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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