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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艳艳又是那句话,“这是多少,你自己留了多少?把钱包给我看看。”
童延捂着口袋嬉皮笑脸地躲,“我还有张卡,留了一万。
哎我都多大了,你翻我兜就不怕翻出点不该看的?”
细算起来三千应该够用,算算刘导的戏一月后开拍,他那角色应该戏份不多,满打满算两个月能杀青,在外边吃住不用愁,省着点花,三个月有什么熬不过去的?再说他到哪都能挣。
童艳艳拧了下他的脸皮,“臭小子。”
说着眼圈就红了,“你可没在外头住过这么久,你们公司到底什么培训,要一直住外头?”
说培训当然是个幌子,总不能大咧咧地跟童艳艳说他去陪金主,没得给人添堵。
童延忙着收拾夏衣,头垂着,“封闭式培训一月,然后去剧组两月。”
侧头看一眼他妈,终究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替他妈擦泪,特别精神地喊出来:“高兴点儿,你儿子现在要出头,咱们日子不用紧巴巴的了。”
“刚才我跟巷子口的六婶说过,一月一千五,她给你搭把手照顾老太太,钱去了还有,你也别省。”
童艳艳只顾哭,“小王八蛋,你怎么就长这么大了。”
童延呵呵笑,说了他最想说的话:“钱的事儿不用你担心,千万别出去挣,安心让儿子养你。”
什么老张老王的,让他们滚一边凉快去吧。
终究是儿在外母担忧,童艳艳一直看他上车还没站在路边不走。
童延只庆幸送他回来的是辆商务车,要换成聂铮那辆迈巴赫,他说什么都把谎圆不过去。
车开出去,女秘书回头瞧,车子后头,俗艳的中年女人还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
“那是你妈妈?”
童延对他妈挥了下手就再不忍回头看,“是,特漂亮吧,她年轻那会儿们这片的一枝花。”
童延第一天入住聂铮的豪宅,女秘书把他领到三楼,跟他说了下聂铮的习惯。
“聂先生每天六点起床,游泳半个小时,冬天也是。
早饭后在书房待一小时。
他很自律,虽然嘴上对旁人没要求吧,但跟他同一屋檐下的人作息太疲沓,他心里也会看不惯。
还有,把任何食物带进房间这种事也最好不要发生,在该吃的地方吃,在该睡的地方睡,一切都要有序,明白了吗?”
这真是,空有万贯家财,半点生活乐趣都没有。
童延简直不能相信,“姐姐,你每天也六点起?”
女秘书说:“那当然。”
到聂铮面前刷个脸卡,再回去定闹钟睡回笼觉,不过这个秘密,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童延笑眯眯,“放心,我都记住了。”
必须得记住!
来伺候金主还揣着自己享受的心思,那得是多不上道的玩意儿才能干出的事儿。
女秘书出去,童延看了看装饰精致得他脚都下不去的房间的,又靠在窗子边望向草木青葱、连一砖一石都考究得令人赏心悦目的庭院。
富人的生活是他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但没关系,他够年轻,也够有冲劲儿,十年后是个什么状况,谁又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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