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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之外的邪忧草虽然还没被完全除尽,但剩下的也仅是一忧草乃至邪忧草幼草这类没有威胁的存在。
贾雨村这个时候去,以他进士层次的实力,还力尽而亡?开什么玩笑!
“贾兄,你可真假!”
石小侯看向贾雨村,咧嘴说道:“怕死就明说,没有谁会笑话你的。”
贾雨村愠怒:“何人怕死了?何人又假了?之前雨村不过是多酌了几杯,不胜酒力,便小憩了片刻,便不曾听见知府大人的召集。”
贾雨村的身上的确外散着浓浓的酒气,而且他还能找到证人证明他之前的确有喝醉。
证人不是别人,正是小黛玉。
“母亲,贾先生先前独坐亭间,观云吟诗,酌酒数壶,最终确有酒入愁肠,愁饶心间,哀叹悲叹,竟入酣睡。”
小师师对小黛玉已起讨厌,出口反驳:“醉有装醉,睡存假睡,你之所言,不足为证,且你看他,唇红肤润,面净衣洁,哪像亭中醉酒之人?”
昨晚还有元宵花灯可看,时间就还在正月,即便地处南方,气温也不高。
亭是府中凉亭,四面透风,贾雨村如果真的有在亭中睡着,受冷风几吹几刮的,必然被冻得皮肤发干、嘴唇发青。
而且都喝着喝着的醉倒了,酒水菜汁沾到身上,衣衫不可能整洁,脸面也不可能干净。
贾雨村对小师师这么一个小女孩不会起什么愠怒,微笑着的解释道:“那是因为你雨村先生酒醒之后有做沐浴更衣。”
小师师轻笑摇头:“贪生怕死且连谎话都不会说的人,还自命不凡的唤作‘先生’?愚蠢之极!
贻笑大方!”
贾雨村再怎么也是小黛玉的启蒙老师,小黛玉就想也做反驳的反驳回去,可话到嘴边,却又再难启口。
贾敏走近,轻抚她的小肩头,朝着贾雨村说道:“你去账房领了这个月的月俸,而后收拾东西给我走人!”
贾雨村还巴望着借林如海的关系重返仕途,哪里肯走人?问道:“林夫人,为何?就因雨村贪杯误事?”
小师师没有说错,这贾雨村真是愚蠢之极!
石小侯看不过去,笑着说道:“贾兄啊假兄!
你都沐浴更衣了,身上就不该有酒气了,还是说……你是用酒洗的澡?”
贾雨村一时语塞。
沐浴即是洗澡,更衣即是换衣,又洗了澡又换了衣服的,别说酒气了,臭气都不可能再有。
一旁的小英莲这才反应过来,捂着小手嘀咕道:“他撒谎了,打他的手板心。”
一个少说二三十岁的大男人的手板心,石小侯没兴趣打,但因这撒谎,贾雨村是别想在林府待下去了。
贾雨村灰溜溜的转身离去,也不知是去领银子,还是去收拾东西。
指着他的背影,石小侯说教道:“师师,英莲,看见没有?这就是说谎话的下场!
所以以后你们两个谁也不准再说谎!
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又如何?”
小师师嘴巴一撇,要哭不哭,“打手板心吗?你想就打!
反正我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
“打住打住!”
石小侯也是怕了,“不打手板心,我保证再也不打你们的手板心了成不成?”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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