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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倒不信她忽然转了性,怕她这样黏糊着自己又是为了摆自己一道,“我也该去想想这诗该怎么写,薛姐姐,我过会再来找你。”
说着抽出了手,扭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裴娆才刚凑近,望着沈栖远去的背影问薛年玉,“怎么了?”
薛年玉一脸懊恼自责,“栖妹妹好像生气了,说要自己去想怎么写诗。”
裴娆一听便不乐意了,撇着嘴道:“早上还表现得那样无所谓,原来都是装的而已。
走,薛姐姐,咱们两个到那边去想诗去。”
沈栖一个人转到了侧面的走廊上,夜风习习,吹得人灵台立即清明。
她双手扶在栏杆低着头探身往河面上看,只见在两岸彩灯的辉映下河水流光溢彩。
忽然一人抓住了她手腕,低喝道:“你干什么?”
“……”
沈栖被抓得生疼,侧过脸皱了下眉反问:“你抓我着做干什么?”
定睛一看,这人不就是裴棠。
裴棠倏然松开手,脸上也恢复了冷淡,眼梢扫了下沈栖。
沈栖借着酒劲咯咯一笑:“你总不会以为我想寻死吧?”
声音又娇又横,可入了耳却生出别样的婉转动听。
裴棠微微眯起眼,仿佛透过眼前这人看到了当初那个风华动人的沈大小姐。
他低下眼,嘴角牵动一笑,颇有几分自嘲,他怎么会觉得沈栖会跳河呢?
裴棠抬眸眺望河岸,满是流光灯火,人影交错,浓浓的热闹景象。
今儿是中秋,本该阖家团圆的日子,而他们两个却离魂来了此处。
再是看了眼沈栖,见她双眼圆睁着看向自己,眼角微微泛着红,怕也是触景生情想念原先的亲人了。
裴棠心头一刺,薄唇微弯也不说话,只是默然不语的盯着眼前这人,心中积压成积的疑问几乎要脱口问出,可话到嘴边就打了个转:“你喝了酒?”
沈栖真的有些醉了,一味吃吃的笑,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那边薛年玉已经寻了过来,见到跟这两人站在一处愣了下,“三表哥怎么在这?”
裴棠离魂到这后一直在书院,今日上午才跟这薛家小姐见过一面,当即点了下头,“薛姑娘。”
也不再多话,越过两人走向了人群中去。
薛年玉也敛起了脸上的惊讶,去拉了沈栖的手亲昵着道:“栖妹妹,你想好了吗?今年咱们做的诗都要先给裴老太君瞧过呢。”
沈栖隔了片刻才回过神,“恩……啊?”
“栖妹妹,你那诗想好了吗?”
薛年玉一脸关心。
沈栖勉强笑了一记,“没呢,我想不出,便不打算参加了。”
薛年玉略有失望,说话间两人已经从侧舷转到了正面甲板上。
方家几个小辈陆续将诗句交去了老太太那。
薛年玉便也拿着自己做好的诗跟裴娆一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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