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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笑道:“休玩笑,什么猴子屁股,我红脸那说明我赤胆忠心,关老爷的脸才红呢,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你说的都是,今天我已经喝得过量了。
再喝下去,这回去的路上要有什么不方便怎么办?行了,我就不喝了啊。”
“你这不必担心。
半夜三更,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去我家睡。”
聂小蛮的酱红色的脸上现出憨笑。
“哈哈哈,说得好,我去你家里睡,不过,我去你家里睡的话,你去哪睡?”
“对啊,你来我家的话,我上哪去?”
景墨说着,笑了出来:“那我就去你家吧,你来我家,我去你家。
咱们换一换不是正好吗吗?”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怕是南星要剪刀扎我。”
聂小蛮笑了一笑,看了看楼外的灯火。
“好了,咱们都别说醉话了,教人听去了成了笑话。
巳时三刻哩,回去吧。”
两人于是会钞后,走出了嘉和酒楼。
聂小蛮准备坐轿子回馋猫书斋,景墨却决定步行回家。
本来虽说借酒消寒,但一时忘情多饮了几杯,一身的酒肉臭气给南星闻了,只怕不喜。
因此,景墨倒愿意一路多吹吹风。
聂小蛮劝景墨道:“我看你至少也得找辆车子回家吧。
这几天路上可不太平,况且天晚夜寒,你身上又穿着这件新做的金鼠皮袍,怕是更不安全。”
景墨喝得有些忘情了,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
你当真希望我遇见强盗吗?在这金陵城里有敢劫锦衣卫的路匪吗,只怕不未生出来吧?”
“景墨,别开玩笑了,你又没穿飞鱼服,谁晓得你是什么人?而且我瞧你下楼的时候,两条腿也似乎有些不太听使唤了!”
“这才是笑话!
我此刻头脑十分清楚,你假如不放心,我可以和你赌一个东道。
我现在回家,假如半途上当真跌一跤,明天我就请你飞鸿居去吃鱼翅。
好不好?”
聂小蛮见景墨如此固执己见,只好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彼此点了点头,便各自回家了。
殊不知道,景墨刚才虽然嘴硬,其实说话的档口已经感觉头脑开始略略有些沉重,背脊上也似有一阵阵的冷气游来走去,不过走路时仍还与平日无二。
景墨心想,小蛮说我两腿颤动,其实哪有这么严重,实在是有些形容过甚。
景墨出了八步沟,穿过大石坝街,一直向西,到了黑水桥相近,因为走动的的关系,周身上下的血脉流通了,身上的冷气也觉消减了不少,头和脸上受了寒风的刺激,沉重感也就好了许多。
细雨仍绵绵不停,那一阵阵裹着细雨的冷风不住地迎面拍来。
景墨身上披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足上也穿着棠木屐,,走路还不觉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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