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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皱眉道:“我不能说得这样肯定,但是至少是一种可能,我们若要知道凶手是谁,和那黑狐裘女子的下落,阿四也许可以做一个线索。”
冯子舟又追着问道:“你是说,杀死刘翰飞的凶手和那戴黑狐狸披肩的女子并不是同一人?”
聂小蛮摇头道:“当然不是。
我还不敢说昨夜的凶案是一个女子干的。”
景墨心中猜疑不定,一口喝下杯中残酒,插口道:“那么室中的女子脚印又怎样解释?”
聂小蛮低下了头,瞧着火炉前的灰盆,似乎一时回答不出。
冯子舟也像想到了什么,放下了筷子。
冯子舟高声说:“哎!
聂大人,这里面有了矛盾点哩!
你先前根据足印,说有一个女子在昨夜亥时过半那会儿下雨过后,才到死者的卧室中去,刚才你又说凶手预先伏在里面。
两两相对,不是说不通吗?”
聂小蛮抬头道:“哦,有矛盾吗?我说凶手必须先伏在里面,是一件事;先前说有个女子在亥时下雨过后才到死者的卧室中去,又是另一件事。
我可没说那女子就是凶手啊。”
冯子舟的嘴牵一牵,明显不服气,道:“哦,你确信那留足印的女子和行凶的凶手分别是两个人?”
“是。”
小蛮几乎斩钉截铁道。
“证据呢?”
“我虽还没有瞧见那尸身的惨状,但据你所说,已觉得残忍异常,恐怕不是女子们所能下手。
并且从情势上猜测,那凶手必定一交手就把翰飞打倒,足见非有大气力者才能如此。
还有那个石蹬,足有二三十斤重。
根据这几点,你想一个寻常女子可办得了?”
“不过,一个不寻常的女子也不能一概而论。
姓谢的妇人说,那披黑狐狸肩巾的女子的个头是很高的。”
冯子舟的辩驳不能说没有理由,不过聂小蛮仍维持他的原议。
他说:“我的根据还有内心的因素。
女子总不会这样子残忍,杀了人还要用石蹬击碎他的头颅。
这在男子中也属少见,非有深仇大恨而且有坚毅的秉性办不了。”
冯子舟夹了一块冷腻的羊肝放到火前烤起来,又问:“那么,你说这个男子凶手是个什么样人?”
聂小蛮盯着那块被炉火灸烤的肝子,慢慢的腾起一丝热气,又把眼光向景墨看了看。
景墨觉得这一眼似乎有某种含意,不过一时不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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