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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很大,也很豪华。
真是豪华。
围墙外有茂密的林荫大道,碧波流淌的小河。
别墅的建筑通体是白色,圆形的房顶,上面安着避雷针,横眼看过去,造型有点像□□国家的清真寺。
别墅里面,又是另一种白色空间。
地面用白色鹅卵石铺垫,路灯,秋千,椅子,太阳伞无不都是白色。
在这儿,白天可以听见鸟叫,闻到草木香,有蝴蝶栖息地落地玻璃窗上,晚上,坐在偌大的阳台上,可以看见很大的月亮,还有很多很多的星星。
车子驶进了铁门,在白色的小洋房前停了下来。
有人走了过来,点头哈腰,脸上堆着笑:
“公子。”
程一飞没有说话,把钥匙扔给他。
那个中年男子接过钥匙,眼睛无意中朝我扫过来,微微一怔。
程家的小洋房只有三层,却装有电梯。
程一飞带着我,上电梯。
到了三楼。
三楼的左边,是画画工作室。
工作室很大,空间通透并干净利落,装饰以简洁的白色为主色调,水晶大吊灯,白色的墙,白色的摆设,白色的椅子,白色的沙发。
工作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只水晶打造的大花瓶。
花瓶圆底,细颈,上伸的柄上沿伸出两柄厚且不呆灵又不浮的叶雕,左边的叶雕上是一只鸟儿展翅垂首,若有所思将喙伸向台座,台座上,插着一束仿真的开到极致的黑色曼陀罗。
黑色曼陀罗——外形看上去像百合,却是黑色的花瓣,黄色的蕊,十分的另类,但却妖娆,艳丽。
程一飞走到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有穿白衫黑裤的工人把茶捧了进来,轻轻的放下。
她转头,见到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呈O字形的张着,很惊讶的神情。
随即,她低下头来,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程一飞捧着茶杯,呷了一口茶,他说:
“米小可,把你身上的衣服脱去,我要看看你的身体,要不,我怎么知道你值不值月薪十万?”
月薪十万,肯定要付会出代价——代价,就是我不穿衣服的身体。
我忐忑不安,心中纠结。
我到底,要不要脱衣服?为什么男人?总是要让我脱衣服?好像不脱衣服面试,就得不到这份工作——那个日本料理店的老板这样,现在程一飞,又是这样。
但,做不穿衣服的人体模特儿,就是今天不脱衣服,明天也要脱。
我咬了咬牙,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很快,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我那年轻的,美好的,青春而诱人的身体,那样明晃晃地,那样春意撩人地,一览无遗的出现在程一飞跟前。
程一飞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他命令:“走到我跟前来。”
我又再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走到了程一飞跟前。
程一飞眯起了眼睛,把我从头到脚,又再从脚到头,看了一遍。
我不敢看程一飞的眼睛,只是低着头。
我那羞涩和不安的目光,无意之中落到程一飞的身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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