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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萧梓璘看到这封信,也就等于给了他一个探寻她的隐秘的突破口,这不是自我暴露吗?
可她若不让萧梓璘看信,只口头转达,又怕他疑东疑西。
汶锦瞪了他一眼,斥呵道:“乌兰察把唐融带走了,你一点都不着急,还有闲心问不相关的事,你知道孰重孰轻、孰先孰后吗?”
萧梓璘冲汶锦飞眼一笑,说:“我最近闲得无聊,听到你们一家要回京,就着手调查这件事。
调查的结果以及证人证物我都给他们了,他们是否相认,谁想谁、谁不想认,与我无关。
我现在只关心你的仇人是谁,说不定能揪出一件大案。”
汶锦冷哼一声,“我要是不告诉你呢?”
“那好说,以后京城要是再意外死人,我就说死者是你的仇人,因你报仇而死。
证物最好找,随便一件东西都有用,证人也好说,暗卫营十八种酷刑……”
“不可理喻。”
汶锦想抢回那封信,知道成功的机率等于零,就放弃了。
萧梓璘两指夹着那封信,狡诈一笑,说:“两条路,第一,告诉我你的仇人是谁;第二,我把这封信交给铭亲王,你来承担私拐铭亲王世子之罪。”
汶锦冷哼道:“第三呢?”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只有两条路吗?你干吗非逼我说第三条呢?”
“要是没有第三条路,我就是把你逼得上了吊,你也说不出来。”
萧梓璘翘起兰花指,得意一笑,“哎哟,你好狠的心哪!”
汶锦恨恨咬牙,“少废话,你有多么阴诈,我还是有耳闻的,说吧!”
“是你逼我说的,可别后悔。”
萧梓璘轻咳两声,又说:“密州最大的造船厂是周家的产业,每年都获利丰厚,王公大臣都想插一脚,钱王殿下托我……”
“想都别想。”
“那这封信怎么办哪?”
“随便你。”
汶锦深深看了萧梓璘一眼,转身走了。
听周氏说,周家在密州有一个造船厂,是她外祖母在世时创办的。
周贮接手之后,大刀阔斧创新,船厂发展壮大迅速,目前已是江北最大的造船厂了。
当今皇上登基之后,出政令限制有爵有职者利用权势、人脉等便利条件经营买卖、与民争利,致使某些王公大臣不敢明目张胆经营贸易。
有政令在先,这些年,一些想插手造船厂的运营而谋利的人都没得逞。
周贮善经营,是八面玲珑之人,结交广泛,能保自家产业安然无患。
萧梓璘给她指了第三条路,言明六皇子托他游说,其实也是变向的提醒。
若只是六皇子想从造船厂谋利,倒不是大事,因为六皇子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人,不会行狠毒之事。
换作别人,知道周家无后台背景,可就难说了。
汶锦边走边想,走到院门口,又转身回来,问:“你真不派人去拦截唐融?”
“他们与你串通之后才跑的,有信为证,为什么让我派人拦截?”
“你这是胡搅蛮缠、栽脏陷害。”
“你的仇人是谁?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汶锦咬牙暗恨,惹上萧梓璘可真是麻烦,“你休想。”
萧梓璘得意洋洋,说:“唐融和乌兰察跟你串通后才跑了,你不告诉我,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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