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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俏皮音,源于二楼东边的幽芳雅座,说书先生抬头一瞧,茶客们亦然。
“这恶魔究竟是谁?我听了半晌,为何你只字不提他唤作何名?”
听窗,是迎客来雅座必备,推开它,即可纵观全场,偶尔听得开心了,茶客借它将赏银甩到台上,说书先生便要停下来,再拱手道一句“谬赞了”
。
这会儿,唯有幽芳雅座的听窗紧闭,也看不清屋内的茶客是何模样,也不知道里边坐着几人,对方更没说自己姓甚名谁,便称他为“幽芳客”
吧。
“我听你声音应是青年模样,想必是不懂得当年的可怕,若你经历过,便知道恶魔之名不可轻易提及,恕我多嘴一句,你得惜命啊!”
“是吗?”
那扇听窗稍稍开了几公分,但不过是一道细缝,哪里看得见他的模样,可声音较之前更加清晰,也悦耳,台下的茶客们纷纷面露享受之意。
“刀无泪,这恶魔之名,我便提了,你又该如何?”
幽芳客轻描淡写。
.
说书先生哽噎,但思前想后,茶客之张狂终究还是让他闭嘴不言。
“我听你说话,想必清楚恶魔之事,不晓得,他是哪国人士?可否婚配?家中又有多少良田千亩?是否当得起有十里红妆的女儿家愿意下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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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凡是喝茶的,都被惊着了,吃点心瓜果的,都噎住了,场面瞬间有趣了。
“咳……”
说书先生低头喝茶,拿起杯子才发现没水了。
连忙倒了茶,水温正好适合入口,但说书先生只敢小口慢饮,心绪万千。
这话说得倒是有趣,茶客们起了好奇心,满面愁云顷刻散去,如今只想听恶魔的八卦,偏偏说书先生借着喝茶,思绪片刻,他们只得静待他的回答。
“哎?怎么不说话?我看你刚刚说得头头是道,还以为你知道呢!”
说书先生放下茶杯,他得说话了,否则被幽芳客砸了场子,以后可就没法在这行里混饭吃了。
“虽称为恶魔,可听闻他如妖族般拥有绝世容颜,见过他的人无不被其魅惑,偏偏那双墨绿眼眸又狡黠似魔族,日常喜好以契约为凭据来物易物,可行事手段同鬼族那样擅长用蛊,而论起战力,可就是皮糙肉厚耐抗揍,否则也顶不住怪幻国第一力士的十招攻击,可见他很是厉害。”
说书先生道出一番分析,至于结论就交由茶客们自行发挥,他已尽力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偏偏说这些来危言耸听,没意思。”
幽芳客又拆台了。
说书先生抿唇,心道恶魔至今屹立不倒,必有其铁血手段,他不过一平凡妖,靠嘴混饭吃,哪里敢胡诌。
“恕我多句嘴,敢问尊下可是知晓恶魔之事,不妨说出来与我们分享一二,也省得我等在这里多费口舌,说这些无用之语污了您的耳。”
有茶客道。
多费口舌?无用之语?这可不就是说他卖弄吗?说书先生差点捏碎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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