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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踉跄被推进了贯月体育馆入口。
背后隔着一段距离的秦野负手而立,沉声道:“鼠辈!
在我面前连站都站不稳么?”
是你推完我然后迅速跑开了吧!
混账……老爹。
秦信敢腹诽不敢言,这两天父亲大人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本《绝世高手的自我修养》,读得如痴如醉,不但把那位不知道叫王五还是王舞的作者视为偶像,每天还以实践书中的内容为乐。
他没叫醒退治蝶灾回家后熬夜阅读资料的左凌,虽然她是队医,但秦信不觉得穿着传感护具比赛的冬名剑道社成员们会出现必须要左凌出手的伤势。
就让她多睡一会儿。
他和早起上班的秦野同行返回帝京,结果父亲大人突然提出想见见高山,还决定顺便翘班看完秦信第一场正赛。
于是就一路跟到了体育馆。
与开幕式宏大的初战相比,个人赛正赛开场很平淡。
但这只是对观众而言,对参赛选手来说,在万众瞩目之下哪有平淡的时间。
高日德已经穿好了全套灰白色的护具,他没理会在比赛之前聚众唧唧歪歪的教练,独自来到擂台附近。
他看到在擂台另一角,穿黑色运动服的年轻男子在用赤红色的剑空挥。
年轻男子旁边,有个背对着自己的大叔,穿黑底红纹的直裾,在那低头看着什么。
高日德把护具面罩调成遮挡模式走了过去,他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表情。
高日德快走到秦信身前时,秦野猛地转身袍袖掀起狂风,令高日德不由得愣了一愣。
秦野把书扔回袖里,面容漠然十足绝世高手表情: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背后靠近我。”
看到走过来的灰白剑士腰垂名袋上的名字,秦信连忙把气场全开的父亲大人拉到一边,道:
“不好意思,这是我爸,他有点……”
“他是你爸爸?”
高日德问道,他的身体好像晃了晃。
秦信点点头,想和秦野介绍一下,却发现父亲大人正背过身去手搭凉棚垫脚往观众席那边张望。
“我看到高山那厮了!”
秦野转过头,又摆出那副漠然脸对高日德道,“话不多说,今次算你好命,放你一条生路!”
然后一溜烟往冬名林业大学观赛区那边跑了过去。
看着有点呆愣愣的高日德,秦信歉然道:“我爸他有点,咳咳,有点……”
他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什么得体的词语来形容自家老爹。
高日德摆手打断道:“没事,你爸威武霸气,我很佩服。”
今天没喝酒的高日德没什么聊天的兴致,秦信和他在台下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一阵子,直到大赛工作人员招呼选手上台,那种气氛才得以消解。
高日德和秦信持剑分别站立在擂台的两侧。
“破坏性人格障碍和被巡林厅遣返的疮疤么……”
高日德平视对面请自己喝过酒的阳光男子,剑锋前指,观众席上的万众呼声在耳膜上撞得粉碎,他心中却已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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