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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云,你过两日去趟太医院寻趟王太医。”
谢嘉言靠在贵妃榻上,“就说小姐我肚子不舒服。”
“是。”
宝云遍体生寒,金秀不留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头颅垂的低低的。
江沅依旧如往常一般,要说最大的不同,便是不爱吃膳食,呈钰自从知道母亲肚子里有了个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小家伙后,成日的往凤起殿跑,闪着晶亮的眸子不停地瞅江沅丝毫不显的小腹。
“钰儿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江沅揉揉呈钰的小脑袋。
“妹妹!”
宋延巳这会正坐在一侧看书,听呈钰这话头也不抬,“为何?”
“娘亲长得好看,妹妹一定也长得好看。”
等妹妹出生,他就又长大了一岁,韦先生说他已不再是稚童,他已经可以保护妹妹了,“到时候,谁都不能欺负她。”
“万一是个弟弟呢?”
怎么会是弟弟?弟弟多不可爱啊!
呈钰想了想,有点嫌弃,“弟弟也行,可终究不如妹妹可人疼的。”
江沅屈起手指在呈钰脑门上敲了个栗子,眯着眼道,“你个重女轻男的小鬼。”
“父皇!”
呈钰挨了一指头,捂着脑门颠颠的跑去给宋延巳告状,“娘亲欺负我。”
叫他父皇,叫江沅娘亲,亲疏立现。
宋延巳有些吃味,顺手翻了页书卷,“那你便不要理会你母亲,来给孤背背昨个学的云史吧。”
还是娘亲好啊!
呈钰摸摸鼻子,边背书边忍不住腹议。
“金秀。”
房门紧闭,宝云刚从太医院出来,她拉着金秀的胳膊快哭出声来,声音压得极低,“你救救我啊。”
怀里的东西闪着幽暗的光,她正大光明的入了太医院,只要想查,就会立刻查到她身上的,她又不傻,谢嘉言这是摆明了要用她的这条命去换江沅肚子里的那个,就怕她动手了,结果只赔上自己,对方却毫发无损。
“咱们连命都是小姐的,还有什么可选的?”
金秀可怜宝云,可是更庆幸去做这事的不是自己。
谢嘉言与江沅真心没有多大的仇怨,只不过,看不得别人比她好罢了。
她没有的、她想要的,江沅不费吹灰之力就握在了手中。
嫉妒是毒,锥心蚀骨。
宝云看着金秀摇头,明明是盛夏,却觉得整个身子都被浸泡在腊月寒冬的冰水中。
她不想死,哥哥无德只会吃喝嫖赌,她还有年迈的母亲要养,她若是死了,她的家就没了。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她是个丫鬟,她做不到平白无故的去送死。
这晚,她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娘娘。”
天还未亮,碧帆的声音就赶在何谦的前面,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江沅和宋延巳。
“怎的了?”
江沅睡眼惺忪,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宋延巳这会正抱着她,江沅还没来的及起身就又被他圈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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