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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自己是个不成事的,没法有个后,因此看见那些刚进宫的孩子,就特别喜欢。
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跟奴婢有点交情的都知道一点。
刚认识那个丫头的时候,她连十岁都不到,胖胖圆圆还特别经逗,拿了奴婢一点子破烂东西,就想着奴婢我回礼。
一来二去的,也就这么熟了。”
今上从座位上起来,抬起脚,踢了孙怀一脚,孙怀顺势倒地。
“你这老货,还想着……还想着这个呢?那丫头倒是个多礼的,也是你有眼光。
既然你都讲明白了,那就快滚吧。”
孙怀见今上这般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便止不住的嘴角往上扬,他跟今上行了礼,便真的蹲在地上,往外面滚。
今上看孙怀这般喜形于色,更加信了几分孙怀说的话。
今上看向一旁,跟木头桩子一般的戴权:“那老货说的,倒是和你调查的差不离。
是个不错的,你以后多注意注意他。
至于……”
站立于一旁的另一位内侍,已经抖如糠筛:“求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砰砰砰……”
听着那阵阵磕头声,今上心里满是厌恶,“哼!
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将他给我拖下去。”
淑妃看着郁偆,道:“按你说的,那也算是缘分,我也不能让你远着那位,不然倒是我疑神疑鬼了。
既然没事,那便下去吧。”
郁偆跪得膝盖发麻,可还是恭恭敬敬地给淑妃磕了头,“谢娘娘……”
宁昭容将郁偆扶到自己房里,关切地道:“你这是犯了小人了,那些长舌妇,也不怕引来黑白无常,将舌头剪了。”
郁偆揉着膝盖,面上略有痛苦:“娘娘是不会偏听偏信的,我又没有做什么错事,将事情讲清楚,自然不会受到责罚。”
“你这心还真是大,好在这回是没事,要是有事可怎么办?”
宁昭容见郁偆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郁偆哪会不在意,她正回想,她和孙叔说话的时候,周围都有些什么人。
“是谁给娘娘说的这桩事?”
“这我倒是知道,是和你住一个屋的严彩嫔,你以后可长点心……”
宁昭容用她那尖尖的指甲,一下一下点着郁偆的额头。
‘不对!
她和孙叔讲话的时候,严彩嫔根本就没在周围出现过。
一定是别人告诉她的,这个人到底是谁?’郁偆心里想着事,面上却求饶似得跟宁昭容打着哈哈。
郁偆回了自己屋,见严彩嫔那张床下放着双鞋,床幔遮的是严严实实,就知道严彩嫔这一回,怕是没讨得了好。
周英抱着一碗热腾腾的煮鸡蛋,慌慌张张的进来。
“你是死人啊,进来那么久,还不过来给我上药!”
严彩嫔掀了床幔,朝郁偆吼着。
郁偆看着严彩嫔那张色彩纷呈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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