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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佩兰搓了搓肥胖的双手,理直气壮的问。
仿佛乔锦安作为她的女儿,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她的取款机,只要她伸手,乔锦安就必须乖乖双手将钱奉上。
乔锦安忍无可忍,掀开被子,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激动的喊,“你怎么又没钱了?上次顾景洲那一百万呢?”
眼神暗了一下,脸色严峻,“你不会又去赌了吧?”
本来夏安然的事情已经让她心寒,看到秦佩兰,她的心更冷了。
“赌钱怎么了?反正我女婿有钱,我输点小钱算什么,对顾氏来说,九牛一毛罢了!”
秦佩兰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反倒是你,一点也不争气,真是白养你这么大。
要是你能抓住顾景洲的心,夏安然那个小贱人能那么得意吗?”
乔锦安心灰意冷,声音冷漠的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了,你先回去吧。”
“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妈,你居然赶我走,你真是不孝!”
秦佩兰伸手,手指狠狠的戳在乔锦安的脑门上,咒骂道,“你就别装清高了,如果顾景洲不要你,你就等着饿死吧!”
乔锦安死死的咬住下唇,双拳紧握,一种屈辱的感觉爬上心口。
忍无可忍,她将脸侧开,不经意间,秦佩兰尖利的指甲在她白嫩的前额上划出一条血痕。
脸上的肌.肤本就薄弱,那么一刮,鲜红的血立刻渗出来。
顺着她的眉毛,滴滴答答的掉下来,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
睫毛不堪重负的颤抖了下,眼泪混着血水而下,十分渗人。
“妈……为什么同是你的孩子,你对哥哥,对瑟瑟都那么好,可我却从来得不得你的关心。
你知不知道我的手受伤了?我住院了这么久,你关心过吗,你问过一句吗?”
秦佩兰被她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坏了,不自觉往后退。
“反正我是你妈,你是我女儿,你这辈子都别想撇清!
你哥哥的医药费,我和瑟瑟的生活费,你都必须承担。”
丢下话,秦佩兰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深怕会说漏什么。
乔锦安颓败的闭上眼,心如绞痛,秦佩兰的话就如同一座巨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
顾景洲把手机还给护士,匆匆套上外套,下了床,走向病房门口。
“洲,你要去哪里?”
夏安然买完水果回来,正巧在门口撞见顾景洲,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疑惑的问。
见顾景洲没有立即回话,她自然而然的挽上他的手臂,拉着他回到病房,将他按坐在床边,笑容甜美,“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水果,也不知道三年了,你的口味变了没。”
他悄悄打量了她一眼,她的身上像是环着一层幸福的光芒,眼底眉梢都在笑。
可是那样的幸福看起来就像是鱼儿吐出的泡沫,一戳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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