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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来坐在侦探事务所里,面前的桌子上堆着一叠又一叠的资料,旁边茶几上的咖啡壶滚滚冒着热气,屋中弥漫着一股咖啡的香气。
凤西来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里的资料,起身伸了个懒腰,倒了一杯咖啡走到窗前,窗外的天空有些雾蒙蒙的,正是乍暖还寒的初春季节,东市的冬天是个比较尴尬的季节,屋里比屋外还要冷。
东市地处平原中央偏南位置,不似海市那般一年只有春夏两季,也不像北方的城市冬天有集中供暖设备。
每到这个季节,凤西来都会感觉自己像一只脱了毛的马来熊,在屋子里也穿着厚厚的棉大衣,却依然冻得手脚发麻。
他双手捧着咖啡杯,缩着脖子朝窗外的学校看去。
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他却好似还没回归到学校的状态,干脆给付院长报病请了假,自己整日窝在事务所里不出门。
袁家的一场变故让南北斗两方都受到了重创,两方势力都暂停了手上的动作,进入了一个沉默对峙,休养生息的阶段。
一想到至今还是生死未卜的葛初一,凤西来的心情越发沉重。
一杯咖啡还没喝完,门口就响起了开门声。
凤西来抬头一看,见到江蒙走了进来,脚步有些急促。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凤西来眉梢一挑,开口问道。
江蒙走到他跟前,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反问了一句:“有贪狼的消息吗?”
凤西来摇了摇头道:“上次联系还是一个多月前,他说已经到了华阴县,准备进山了,山里可能联系会有不畅,说有了消息会通知我们。
怎么了?南斗有动静了?”
江蒙摇头道:“不是南斗,是贪狼的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情,他妈妈打电话过来问他的下落,说是有事情找他。”
“贪狼他妈妈?”
凤西来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贪狼在凡间还有个家,印象中他妈妈是个叫庄思思的女人,想起贪狼离家来东市之前还特意安顿好了他妈妈,结合之前对贺瑜的调查资料,凤西来若有所思,想来这个女人应该是贪狼在凡间比较重视的亲人。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凤西来接着问道,一边说一边给江蒙也倒了一杯咖啡。
江蒙摇了摇头,摘下脖子上的围巾接过咖啡喝了一口:“没有细说,我告诉她贺瑜参加学校活动去外地进行地质勘探了,等回来会联系她。
我看了下网站和报纸,没有关于贺家的新闻,奉天传媒还没破产。”
凤西来闻言哈哈笑道:“地质勘探?亏你想得出,这专业跨度有点大啊。
还有,奉天传媒和你有仇吗?这么希望他破产”
江蒙老神在在:“没有,只是不喜欢那个圈子而已。”
凤西来有些俏皮的拨弄了一下江蒙的领带,笑道:“文曲,你怎么还是这么无趣,难得到凡间来一次,你可以放飞一下自我,不用这么正经,成天一副老干部脸,你看廉贞和天同,他们俩的日子过得才叫舒服。”
江蒙没吭声,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
凤西来眨巴了下眼睛,促狭道:“现在武曲还没出现,你还有机会哦,如果等找到武曲了,你想尝鲜也没机会了,对了听说翰林街有几家酒吧不错,有机会带你去玩玩……”
江蒙听到武曲二字,眼中的落寞之意更浓了些,却依然面沉如水道:“没兴趣。”
仿佛没有注意到江蒙的神情,风西来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说来也真是奇怪,武曲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是下凡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了?走错轮回道投错了胎?还有禄存也是,音信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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