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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败。”
药不然一摊手,脸上的笑意像冰淇淋一样僵在脸上。
“……怎么回事?”
药不然嘬着牙花子道:“我一凑过去,人家就看出来意图了,两三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根本没容我发挥。”
我呆了呆,脑子一转,猛地一拍桌子:“咱们都被钟爱华坑了!”
我的声音有点高,周围一个学生严厉地瞪了我一眼,嘘了一声。
我连忙垂下头,压低声音对药不然道:“咱们接近戴海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问她残本的线索,不是觊觎戴家的家产,不跟她谈朋友这事儿也能办成啊!
钟爱华那几朵玫瑰花,把我们的思路给带偏了。”
药不然也回过味儿来了:“这回麻烦了,打草惊蛇……”
“我看,老老实实跟人姑娘说得了,不要搞歪门邪道。”
“要说你去说。”
药不然眼皮一翻。
我略作思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戴海燕面前。
戴海燕把手里的书“啪”
地搁下,对着我笑意盈盈,就是不说话。
我毕恭毕敬地问道:“是戴老师吗?”
“你早就知道了,何必多问这么一句废话?”
戴海燕是张娃娃脸,嘴上却尖刻得很。
我这才意识到,那笑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大概就像是周瑜看见来盗书的蒋干时浮现出的笑意吧。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点接不下去了。
脑子里转了一圈,我决定还是说实话的好。
我坐到她对面,语气平淡:“您好,我有一些关于《清明上河图》的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你向一位生物学博士咨询古董的问题?”
戴海燕道。
“我为什么请教您,想必您也心里有数,就不必说这句废话了吧?”
我把刚才她的嘲讽扔了回去。
戴海燕却没生气,她打量了我一番,镜片后的双眸闪过浓郁的兴致:“戴熙?”
“是。”
戴海燕朝我身后看了一眼:“你跟刚才那位方鸿渐是一伙的吧。”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方鸿渐是《围城》里的人物,拿这位克莱登大学的毕业生来比喻药不然,倒也有点意思。
“是的。
我们来自北京,我叫许愿,是中华鉴古研究学会的。”
我作了自我介绍。
戴海燕的表情有点意外:“你是许愿?”
“你知道?”
“最近报纸上都是《清明上河图》的报道,你现在可是个红人。”
我心里大喜,她一个生物学博士,居然也对这些新闻保持关注,这可以省掉我不少唇舌。
我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点:“那么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戴海燕扶了扶眼镜,却没直接回答:“那个天天送玫瑰花的讨厌鬼,也是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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