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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听说您亲自莅临香港,我们百瑞莲准备了接风宴,请您务必赏光。”
王中治朝车里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才注意到,车子后排还坐着一个大美女,冲我抛了个媚眼。
一直处心积虑要搞垮五脉的百瑞莲,总算是露面了。
我本以为他们各个三头六臂,神通广大呢,原来也只是普通人类而已嘛。
王中治亲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把头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们老板说了,一定要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您尽管吩咐。”
我后退一步,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王中治。
利诱这一套手段,他们已经玩过一次了。
钟爱华曾经许诺让我担任一处拍卖行的主管,被我拒绝了,百瑞莲应该已经了解我的决心。
他们现在突然跑过来示好,用意很值得玩味。
我揣测,应该是我在上海发布的那个宣言,让百瑞莲有点坐立不安。
他们肯定能猜到,我从戴海燕那里得到了关键性的线索,并且拿到了足以翻转局面的底牌。
但他们不知道那张底牌是什么,只好派人来试探我的虚实。
一直加在五脉身上的压力,现在开始悄然转移到百瑞莲的身上。
一句话,他们急了。
我咧开嘴,对王中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王中治连忙道:“有什么事?可以坐我的车去,我陪你。
在香港,没有我办不了的事。”
“呵呵,不用了。”
我委婉地回绝,继续朝前走去。
王中治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脸色有些阴沉:“许先生,你也许没听懂我的意思。
在香港,没有我办不了的事。”
“哦,那还真是让人佩服的。”
我耸耸肩。
基督山伯爵不吃仇人家的任何东西,我也有必要遵循这个原则。
我把略显惊愕的王中治推开,大摇大摆穿过这一大溜豪车的队列,到对面打了一辆出租车。
记者们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过场,扑过来又是噼里啪啦一通乱拍。
我在出租车后视镜里看到,王中治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手势,然后坐回到车上。
整个车队有意加速,示威般地超过出租车,扬长而去。
司机探出头去啧啧称赞:“好大的排场——先生您去哪?”
我靠在后排座椅上,跷起二郎腿,用笨拙的粤语说道:“玛丽医院。”
我没骗王中治,我确实有事。
我得先去探望一下黄克武。
玛丽医院算得上是香港最著名的医院,别说香港人,就连我们这些看惯了香港电影电视剧的内地人,都听过它的名号。
出租车一路把我载到玛丽医院正门,我没顾上多看一眼西博寮海峡和太平山的景色,直奔住院部而去。
我推开病房门,首先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黄克武。
他仍旧处于昏迷状态,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旁边几台我看不懂的仪器有规律地发着蜂鸣声。
而在床边趴着陪护的,居然是烟烟。
“烟烟?”
我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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