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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座右侧,一位身穿盔甲的络腮胡汉子起身道。
正是当今江夏都督,苏飞。
“是不似传闻所言,与老夫年初前往襄阳拜会时都大为不同,你作何评价?”
黄祖眼中泛起几丝回忆道。
苏飞沉吟一番,开口道:“喜怒不形于色,沉稳有大将之风,两日内竟能让甘兴霸此等悍匪令行禁止,实乃……”
“实乃御人有术!”
黄祖笑着看向西北方:“看似整日混迹于军营阡陌,实则暗中积蓄实力,或许连襄阳那位都不知道,他这位长子自己组了一支密谍。”
这位侄女婿拿着荆州牧私印而非公文,显然襄阳也未知晓长沙叛乱之事。
可举郡叛乱这等隐秘之事,襄阳和江夏都未察觉,除了刘琦安插在长沙府中的探子,还有谁能探得?
“主公,末将观这位郎君方才之神情,好似并未将主公提醒他提防甘宁之言放在心上。”
苏飞起身,走到黄祖身旁道。
“无妨,老夫提醒他防人之心不可无,乃是好意,如何用人,是他的事。”
黄祖浑不在意看着苏飞道:“老夫听说北方那位曹孟德,手下也是世家子弟与庶民贤士并举。”
“主公是说,这位郎君有曹孟德之风?”
苏飞震惊道。
“明面与我等世家联姻稳固地位,暗中积蓄实力以备不时,我黄家这位女婿啊,比他阿翁看的明白。”
黄祖似笑非笑道:“苏飞,通报襄阳,全军备战!”
“主公,真要尽起三军?”
苏飞迟疑问道。
他说方才那句话就是提醒黄祖,刘琦重用甘宁将来或许会不再倚重世家。
却没想黄祖已然看的透彻,却依旧要全力帮刘琦。
“苏飞,你我亦君亦臣、亦师亦友,吾垂垂老矣;射儿为政尚可,从军不过千人之将。
刘琦今为刘荆州嫡长子,又是我黄家之婿,今日老夫倾力助之。
若成,则我黄家少则三世无忧,或可复往日荣光也不一定;若败,最多不过损兵折将,伤筋动骨而已。”
黄祖看着苏飞,眸中精光乍现:“为何不博一把?”
“某明白了。”
苏飞低头拱手,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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