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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阿善从玉清口中得知他们几人是陪着容羡一同长大的,至于容羡小时候是怎样的性格阿善不知道,但她清楚的是,能陪着容羡这么久还决绝忠诚的人,心也一定够冷。
不仅是冷,或许他们的三观也早就同容羡一样崩坏了。
想到玉清,阿善心里暖了暖,默默将他从变.态的名单中排除。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感谢我,不会因为我采药受伤而感到愧疚,所以我才会对你实话实话。”
修白有些不明白了,“既然你知道你说出来在我这儿也不会讨到好,那你为什么还要说?”
阿善像是看傻子般看着修白:“刚刚,不是你主动问的吗?”
在修白没询问她的脚伤前,阿善确实是没同他提过这事一句。
修白:“……”
好像的确是他先提起这事的。
眼看着屋内陷入诡异的死寂,阿善眨了眨眼想要离开,修白这个时候又说话了,他脸色十分不好道:“既然这么辛苦,那你怎么不找人帮你去采药?”
“我找谁去帮?”
这天寒地冻的,先不说有几个愿意去采药,就医术这方面,就没几个人比得过阿善。
阿善的医术是跟着子佛学的,而子佛学医向来不是为了救人,所以他研究的东西从来都和正常不沾边。
就阿善要找的这些药材,她敢说她把图画给皇城的御医他们都没几个人识得,更不提普天之下能够医人的药草数不胜数,相似的又太多。
最重要的是,阿善救修白的法子是在子佛的医书中找到的,要寻得那些草药也是子佛最先发现亲自尝试用于药理的,现在她没经过子佛的同意,不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给别人看。
修白又沉默了,阿善也觉得自己没有同他讲下去的必要。
“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阿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手刚搭的门栏上,修白忽然开口:“既然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还是个白眼狼,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阿善很惊异修白竟然会用‘白眼狼’来形容自己,后退一步又往榻边看去,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诚实回答:“我救你,一是因为最开始我觉得我救得了你,二是因为在白衣刺客来袭时你不顾性命替我挡回一剑,至于三……”
顿了下,阿善还是隐瞒了子佛的事情。
“至于三,我不得不救你,因为我还没黑心到可以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我眼前逝去,而且我不喜欢南安王府,我想借带你出来治病的借口远离那里。”
修白听完又是久久无言,在阿善拉开房门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你要清楚一点,我当初不顾性命的救你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主子。”
阿善点了点头无所谓一笑,“我一直都知道啊,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阿善早就知道修白当时出手是为了容羡,可不管缘由,他救了她就是救了她,这没什么好抵赖的。
“等等。”
“又怎么了?”
这已经是阿善第四次想离开又被修白叫住了。
他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还老上杆子同她没话找话聊。
“帮我把窗户打开吧。”
这次修白没有再看她。
他咳嗽了几声,目光落在被阖的严严实实的窗户上,“主子走了对不对,听说前几日下的雪很大,不过那些天我还在昏睡,没能赶上看,如今雪停了,你帮打开窗看看吧,我一个人待着也挺无聊的。”
修白最后一句话说的又轻又随意,尽管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阿善还是敏感感受到一抹寂寥。
其实想想也是,曾经张扬好功夫的少年,向来爱待在树上高墙上俯视众生,哪像如今这般憋屈窝在榻上动弹不得。
虽说阿善和修白不对付,但说起来这少年除了嘴坏一些,并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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