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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毛也是又黑又浓的,鼻子嘴唇下巴,没有一处不好看,整张脸庞看起来更是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恰到好处。
阔一分,短一分,都没有现在这样合适。
不知道皇上的相貌象谁呢?是象先帝,还是象先太后?
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去解开这个疑惑了,因为既然在称呼前加了个先字,就说明人都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她的孩子会象谁?
会象皇上多一些,还是象她多一些?
有一根头发沾在他的脸颊上,谢宁轻轻伸出手想给他捏起来,结果力道把握的不好,手指头直接戳到皇上脸上了。
皇上睁开眼的时候她的手还没来及缩回来,仍然维持着刚才那个想去捏的动作。
这真是很容易误会啊。
皇上别以为她是想偷偷掐他一记吧?
“有根头发。”
谢宁赶紧解释,然后想快把那根头发给捏起来为自己的话做证。
可头发呢?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怎么不在原来那位置了?还是她说话吹了气给吹跑了?
皇上的目光清亮,眼珠看起来黝黑纯粹,并不象刚刚醒来的人那样总要先迷糊一阵,然后才能彻底的清醒过来。
看上去太清醒了,让谢宁忍不住怀疑皇上是不是早醒了,刚刚其实是在装睡?
幸好皇上没有仔细追究头发哪儿去了,也没怀疑她刚才那个动作是否不怀好意。
“起身吧。”
谢宁讪讪的把手缩回去:“好。”
皇上同她一起又用了早膳才走,谢宁送到门口,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不舍。
皇上并不是每天都能过来,不过差不多每天都会打发人来问一问她的情形。
这会儿去了,不知道要隔几天能见着他。
谢宁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她对皇上从一开始的敬畏,到现在缱绻依恋,中间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为什么心长在自己胸腔里,却不听自己的使唤呢。
皇上走了,青荷扶着谢宁回了屋,等谢宁坐下,不等她开口,自己先跪下了。
“你这是怎么了?”
青荷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回主子话,奴婢不合该有事瞒了您。
昨天晚膳时候膳房的人是来过,不过闹出动静的人不是他们。”
谢宁伸手在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拍:“这又不是你的错,昨天皇上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拿主意了?快起来说话吧。”
青荷起身来继续说:“奴婢猜,白公公瞒着这事也是为了不惊扰主子。
昨天来的人是住在掖庭的新进美人之一,她说自己同屋的姑娘病了,想请太医去给看看。”
找太医怎么会找到萦香阁?谢宁微一思忖就明白了。
人家根本就不是来找太医的嘛。
“后来呢?”
青荷答:“白公公让人送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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