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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出门去迎一迎,他着急就自己进来了。
乖孙孙,你怎么突然变高了,先前还只到我的膝头,如今也成了大美人,亭亭玉立了。
策儿,你得赶快给乖孙孙找个婆家。”
李翰这才看出这位孙老太太像是认不出人来,一面拉着婉容,一面拉着李翰,道:“你在外面这么久了,也不看看你的媳妇,在家都熬累了,整个人都瘦得像一把骨头。
我让她少操点心,也不听,只有你能劝得住,你小子可不要调皮耍赖。
你要是敢跑,我就拿小鞭子去追你,看你敢不敢逃学。”
孙婉容拉住老太太,温柔道:“奶奶,你最喜欢吃的小胡桃饼酥都快放凉了,你若不吃,我就拿去给楠楠了。”
老太太立马回去乖乖坐着,一口一口接过果子,安静乖巧。
孙婉容这才松口气,冲着李翰抱以歉意,一笑了之,道:“老太太有些糊涂了,请别介意,还是请坐吧!”
李翰道:“老人家年龄大些,难免有些小孩儿脾气。
若是我奶奶活到如今,也不知是不是这个模样!”
孙婉容道:“先前在卫府,得见一面,有些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
李翰却笑了:“我才进门,你便连着倒了两次歉意,我倒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如此过错的人!
有何可在意的,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孙婉容再想说话,胸中气闷,一口气喘上来,已经有几分不支之态。
一旁的丫鬟沉颐道:“小姐,该吃药了,还请到后堂去。”
吃药的模样,女孩子大都觉得不雅,更是不会在男子面前出丑,孙婉容也不出此列,退到后面。
孙老太太吃了些果子,精神似乎委顿几分,突然双目圆睁,望着李翰道:“你可是来向我的乖孙孙求婚的?”
李翰没想到老太太突然清醒了,讷讷道:“在下是为家兄来求亲的。”
孙老太太口气似乎都变得老态起来,道:“你的兄长是谁?”
“家兄李宣盛,荣城李帅的世子。”
“那个小子,小时候见过,是个凌厉的孩子,如今也都大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倒是这些老不死的,空占了这些岁月。
乖孙孙身体不好,李家小子能够好好护着她?能够对她好吗?这些本就是做父母操心的,可怜我这个孙儿,没了娘亲,爹爹又是个不管事的,还是只有我这个老婆子,多费点心。”
李翰见她越说越明白,却越来越搞不明白了,道:“晚辈本是来拜访将军的,将军不在,孙夫人不敢做主,这门亲事,怕是要拖下去了。”
老夫人道:“这不怕,你将聘礼抬进府内,我就替她父亲收下了,到时候他也只好答应了。
这样,你现在就回去抬聘礼,我也干脆些。”
李翰瞬时汗颜,这时候上哪儿去找那些聘礼,都进了当铺了,尴尬地笑了笑:“老太太不考究一下我兄长的人品才华,不要辜负了孙小姐。”
“你别给我弄那些不明不白的。
这门亲是我那去世的媳妇定下的,本来早早就该过礼了。
偏偏李家不来信,我们也不好催,耽搁到现在。”
早就听说孙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为爽快的人,没想到办起事来,如此了当。
找不到一个好理由拖延。
李翰总不能说,聘礼都给当了,这时候要找就去当铺应对去。
正难应付,突然瞥见一张小脸从屏风后面伸出来。
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轻车熟路来到李翰面前,直愣愣地望着他。
无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盯着,道:“姐夫,姐夫,楠楠要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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