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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办法,我正犯纪律。”
他得意洋洋地一伸舌头,向大家做了个鬼脸。
雪越下越大,春雪的花朵格外肥大,落在地上嚓嚓作响。
各小队长报告完自己的准备情况,静等着剑波的决定。
“现在我们吃这一口,”
少剑波慢吞吞地说,“不是追击,因大雪盖严了匪徒的踪迹,追索是有困难的,反会入了歧途;也不是周旋撒网,因长白山这个林海太广太大,我们小分队这个网太小,网是撒不过来的。
现在我们的手段是姜青山、李勇奇打猎的手段,是‘溜口下套’,来个掐脖子绊腿。”
“妙!”
大家齐声喊道。
少剑波向李勇奇和姜青山笑了笑,“现在看你们表兄弟俩的啦!
勇奇要将功抵过。”
李勇奇把胸膛一挺,神气更十足了,“这我完全有把握。”
大家朝着他一起笑起来。
瑞雪纷纷,林海茫茫,天地雪林连成一片,小分队进入雪幕中。
李勇奇、姜青山,这两个林海通,长白山的熟客,选择一条条一段段山沟的冰带,朝着既定的方向勇猛前进着。
因为大部行程是在较平的冰带上滑行,滑雪杖的力量是用的不少。
有的把手套磨破,有的手上磨起了水泡,战士们闲着说笑话:“往常行军穿破了鞋袜,现在行军却戴破了手套。”
有的说:“是啊!
平常行军脚上打泡,这次手上打了泡。”
栾超家又耍开了活宝,他高声唱道:
关东山,真可笑,
行军省鞋费手套,
走路保脚手打泡。
第五天黄昏,走到一条长约数十里的大沟尽头。
前面是山洪旋成的一个大大的洼场。
没有一棵树,上面盖着皑皑的白雪,小分队就在这里扎下了帐篷。
一夜的酣睡,第二天一早起来,雪止天晴,大风狂呼,卷起了巨大的雪雾,在漫空滚沸。
可是小分队前面的那片大雪,却完全变了样,覆盖的雪被,夜间已被大风吹跑,露出一片冰馍馍。
一个一个有水缸大小,密密层层,重重叠叠,也不知有几万个。
在阳光的照射下,刺目耀眼,可是大家都好奇地眯缝着眼端详着这片一夜变化的奇景,都想试试是否能滑行。
“从这上面滑行是绝对不行的。”
李勇奇肯定地告诉大家,“那会把滑雪板踏断踏劈的。”
他打算领小分队绕道滑行,剑波把他叫到面前,稳健而幽默地说:“我们勇敢而机智的猎手,让我来问你,要打猎第一步是要追索兽踪吧,反过来是要巧妙的不暴露猎人的踪迹,否则会惊动了野兽,这你是非常熟悉的,对吗?”
“是这样!”
少剑波继续道:“我们这次‘下套’,首先就得不让匪徒们发现我们的‘套子’。
要知道这些匪徒比野兽更凶更狡猾,不可大意。”
说着他摸了一下脸腮,“前五天,雪朋友帮助我们埋没了踪迹,现在只得靠我们自己走得巧妙了。”
此时他屈指计算了一下,然后头一点肯定地自语着:“没关系,时间还来得及。”
接着说:“决定步行通过冰馍区,以匿我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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