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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剑波补充着孙达得的意见,声音里带出了快乐的笑意,“这两枪,对我们可有了帮助。
枪响的地方,一定是匪徒的巢穴。”
他马上再次展开地图,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他在地图上量了又量,然后他的视线完全集中在两朵曲线最密的图线上,不用说他在对这两座陡岩和一条深涧下工夫。
他内心盘算着,假定枪声发自威虎山前的五福山,又假定了距离为四里,然后他抬起头来道:“孙达得,向东北走半里路,看看有没有一条大沟,沟沿是石岩的。”
“是!”
孙达得转身就走。
“当心!
别掉沟里。”
少剑波叮嘱孙达得走后,便命令战士们快啃些冻肉,准备战斗。
不要打瞌睡,以防迷失方向和冻僵。
战士们吃着,等着,哧哧喳喳地低声谈论着,在低谈声中夹着冻得嘶嘶的抖颤声。
尽管这样,战士们却用自己的前胸和腋下的不多的暖气,温暖着他们的枪栓和子弹,此刻枪真是他们的命,比什么都珍贵。
没有想到这样快,孙达得在不到十分钟就转回来,他欢声欢气地向剑波报告道:
“不错!
二○三首长,东北面有条石沿大沟,到这里还没有一百米。”
“好!”
少剑波兴奋得好像获得了一次胜利一样,“同志们,现在我们的地位确定了,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自己在哪里。
因此五福山的方向距离和位置,我们也就断定了。”
正说到这里,刘勋苍、李勇奇等四人回来,他们兴奋得跳起来,“好顺当,没费事。”
刘勋苍比手划脚地报告,“我们走了不远,翻上一个小山包,刚到顶,妈的听到了两声枪响,我们就朝着枪声奔去,又登上一个高山头,嘿!
往前一看,通亮一大片。
我们顺山滑下又赶了一阵子,到啦,像他妈城里的路灯一样,一盏一盏的满山是……”
“好了!
脱滑雪板,穿杌鞡,马上出发!”
少剑波看着夜光表,时针正指着九点。
“同志们!
参加宴会去,去赶热乎的!”
刘勋苍用这样的命令,召集大家集合,整顿了队伍。
小分队像一支暗箭,向威虎山射去。
威虎厅,一塌糊涂。
在杨子荣的酒肉兵将近三个钟头的攻击下,匪徒们已经大多数醉了,有的脸上甘黄甘黄地冒虚汗,有的脸红脖子粗说胡话,有的嘴歪眼斜的唱淫调,有的拿着一大碗酒给另一个捏着鼻子灌,有的拿着块鸡骨头向另一个嘴里生填硬塞,有的还在一个劲地猜拳,“巧巧巧哇!
全来到啊!
……”
杨子荣一面指挥酒肉兵,一面把他舌战栾匪时所派出“警戒共军”
的五个匪徒,偷偷地调回来,叫他们也加入在大喝狂饮中。
十点了,杨子荣的心像火烧一样,在惦记盼望小分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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