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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刀哥如此明显的奉承,安平一笑而过,不置可否,这种淡淡的反应立刻被刀哥视为了诚意不足,呜嗷就是一嗓子,招呼着开车的钱德进拐弯奔大富豪。
“刀哥,我这年纪比钱哥还小呢,可沾不了你们常玩的东西。
再说了,我虽然在镇里工作,但也是机关不是,有纪律要求着呢,大富豪就不去了。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家外一大堆事,改天我张罗个局,再好好宴请一下刀哥……”
大富豪歌舞厅虽然名为歌舞厅,但实际上可是吃喝嫖赌一条龙肮脏之地,往来尽是高官富商,是清江首屈一指的销金窟。
安平虽然在隆兴镇工作,可不只一次听闻大富豪的赫赫声名。
不过,安平一向洁身自好,况且也没那个经济实力去这种奢侈的地方潇洒。
“大富豪也不都是你想像的那么不堪,要不来这里的人岂不都没好人了不是。
来来,安老弟,这都到地了,你就别推辞了,咱们就在楼下点个茶座,听听音乐,喝壶茶水还不行吗?来吧,听哥哥的……”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刀哥的邀请变得更热情了,似乎也知道安平心中的顾忌,一个劲儿的做着根本就不贴谱的承诺。
“刀哥,刀哥,真的不去了,咱们来日方长,改天再聚……”
酒是色之媒,晚上的饭局安平可没喝多少酒,再沾上这种肮脏之地,别说安平正处在热血冲动的年纪,就是积年的老鸟也不见得就是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这禁断欲望的最好办法就是远离这种是非之地。
因此,安平极力地推脱着刀哥的盛情相邀,语气极为坚决。
“嗯,居然是于鑫?看这意思,他是要进大富豪去了,这老货,平时衣冠楚楚,一本正经的样子,没想到原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咦,居然还有李广富,呵呵,还真让咱猜着了,果然是倪书记和李广富勾结到了一起……”
就在安平和刀哥推脱不停的时候,车窗外有几道身影慢慢腾腾的闪过,借着闪烁的霓虹灯,安平可以清晰认出其中有一道是于鑫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
再一侧目,安平又看到于鑫的身侧居然还有县农委的李广富,党政办的胡秘书,三个人众星捧月一般的簇拥着一个昂首挺胸的青年。
看得出来,这个轻年的身份不简单,面对于鑫和李广富的低眉顺眼,小心陪笑,仍表现的一脸高傲,仿佛两个人这副模样就是理所应当一般。
于鑫在私下里的人品怎么样,安平还真不太清楚,但李广富是什么德行,安平在县农委的卫生间里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用县农委那个不曾蒙面的张哥话说,李广富就是生冷不忌,老少通杀的色中恶鬼,于鑫跟他到大富豪这种活色生香的香艳之地来娱乐,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可想而知了,闹不好就是要集体去**也说不定。
“安老弟,安老弟,这都到地了,就给哥哥个脸吧……”
看着安平在争执间突然走了神,刀哥顺站安平的目光透过车窗向外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心头窃喜,以为安平的心思动摇了,立刻再次鼓足了劲的游说起来。
几年来,刀哥游走在黑白之间,深知要想和政府官员建立超越友谊的关系,就必须共同做点超越友谊的事情出来,请客送礼那是家常遍饭就不用说了,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可是人生几大铁的真实写照,自然也是刀哥这种在道上厮混的人拉拢手中有实权的人的一种手段。
如今安平的人生才刚刚起步,趁着人生阅历浅,社会经验不足,一鼓作风将他绑上自己的战车,说不准以后会产生多大的效益,这在刀哥的思维中也是一种感情的投资。
“刀哥,茶就不喝了。
不过有个事麻烦你一下,看到那两个人了吗,一个是我们镇的干部,一个是县农委的干部,他们都是我的对头,在工作上处处刁难我和白镇长。
特别是那个县农委的胖子,至今还压着我们镇里的良种补贴……”
在隆兴镇里安平虽然当上了主任,但这地位可不是多牢固,别说于鑫和李广富两个人捆在一起会迸发出多大的能量,就是对上胡秘书也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真想把他踩倒踩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安平没有办法,不代表刀哥也没有办法。
刀哥是干什么的,道上混的,一肚子阴招损招,强取豪夺,欺压良善什么的那是拿手好戏,让他去给于鑫和李广富添添堵,不说能把人踩倒,就是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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