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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一国储君,几乎没有走出过这个皇宫,他从小万众瞩目,是朝廷的希望,身上背负着巨大的包袱。
可他也是无奈的,一个东宫里藏着万千个眼睛,无论发生了什么,皇帝和太后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这是一种保护,可对于太子来说也如同□□。
闫清扶着太后回了屋里,见太后依旧心事重重,便讲了些趣事逗得太后和秋嬷嬷大笑。
日子就这么过了半个月,闫清每日一早就来慈庆宫,俞贵妃几次派人找他都推脱了,现在整个朝廷似乎都知道了闫清是个闲散王爷,没差事不建党派。
有时入宫遇见几个大臣,也是随意客套几句,再没有闫清才回来时的那种忌惮与试探。
闫清等两位把话说完了,才道:“我刚路过,什么也没听见。”
撞见这样的事还真是让闫清挺尴尬的,好在他现在是郡王,不用刻意表现出关切之态。
卫良娣愣了愣,便扶着珍儿的手站起来。
“那,那我不打扰郡王雅兴,我告退了……”
卫良娣缓缓向后退着,速度慢得让人咂舌。
闫清真想亲手扶着她走,依着她那速度,怕是要走到天黑才能回去了。
闫清顿时有些索然无味,一转头便见到树丛后头一个人影晃过,再定睛看去,便见到另一个拐角处,倚在墙上的林语棠。
卫良娣已扶着珍儿的手走远,闫清捉摸着要不要无视林语棠直接离去,却见林语棠朝他走过来。
“郡王可还有雅兴,与我一起逛逛这园子?”
林语棠道,神情与那日太子问闫清敢不敢跟他去东宫一模一样。
闫清有些不耐烦。
这些人总是喜欢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就不能好好说个话吗?
“林姑娘,你若对我有什么成见不妨直说。”
闫清微微一笑:“我赶着去净房呢。”
“正好,我也要去。”
林语棠也和煦一笑。
“……”
闫清叹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连别人上净房都不放过的人,闫清是深表无奈的。
“过去说。”
林语棠朝那边的树林抬抬下巴。
闫清本是拒绝的,本来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就十分尴尬,孤男寡女还要找个偏僻的角落说话,要是突然来了个人,岂不是自动认为他们在幽会?
闫清在原地杵了半天,见林语棠已经站在那边回头望来,才叹口气,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你要说什么?”
闫清拢着袖子靠在树干上,模样很光棍。
最好是要他去拒婚什么的,那他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去昭告这一喜讯。
“我想和你说说刚才的卫良娣。”
林语棠道。
闫清一愣:“为何说她?”
卫良娣不过是与他偶遇了一下,这样就去说别人的闲话,真的好么?
可能是闫清的眼神太过明显,林语棠甚为欢快地一笑:“你以为只是一个偶遇罢了,怎么不去想想,这偶遇的背后又有多少算计?”
闫清的神情渐渐肃然,靠着树的背也站直了,等着林语棠继续说下去。
“卫良娣的爹卫安是工部侍郎,哥哥是太原府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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