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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脱离了那些发须,气炸了。
他倒好,还想着故技重施,老子一怒,燃起熊熊大火,把他的毛发少了个精光。
什么头发呀、胡须呀、眉毛呀,连鼻毛地烧了!
后来瞧见光秃秃的他,那群人哭天抢地,好不惨,我才不管这么多,赶紧趁这个机会溜走。”
漠漠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找个舒服的姿势,上下眼皮碰几下便睡过去了。
并不是樗里子额经历不过精彩,也不是樗里子他讲得不够动听,而是因为这三百年他跟着他娘亲也见识过不少。
所以没有什么兴趣听下去。
樗里子还在啰哩啰嗦讲了一大堆,左靳灝听得津津有味,邹容与见樗里子讲得如此兴趣盎然而不忍心打扰他,尽管自身疲惫,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去听。
终于夜深了,左靳灝想起明天还要回家,连忙打断他:“樗里子,你的故事留到下次再讲吧,现在我们都要去睡觉了,明天可还得赶路呢。”
樗里子也意识到了,于是停下来收拾东西。
等左靳灝走了之后,邹容与将漠漠放到床上,在他肚子盖了薄被。
走过去帮樗里子收拾,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樗里,你后来找过司徒吗?”
樗里子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淡淡地说:“没有,怎么了?”
邹容与想了一下,“我带着漠漠去京都住过一年,以为在那段时间和她见见面。
但是朝中的长公主好像不是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试着和她说了一些事情,她好像都不记得了,和扑普通的女孩没有区别。
在她十八岁那年,也没见有什么异样,还好端端的。”
“会不会是她骗你的?”
邹容与又回想当时的场景,尽管时间有些久远,但是她可以肯定,那女孩确实不是司徒,她长大后不是司徒的模样。
“她说等她转世之后让我去找她,所以她应该不会……”
樗里子放下手中的活,看着她说:“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以后还很长,见不见得到她看缘分。”
以后还很长吗?邹容与不敢确定,她心中总是有不安,她也明白这不安迟早有一天会来到的,只是看时间长短而已。
不属于她的东西会有人拿回去。
也只能顺其自然了,邹容与点点头,和樗里子道了声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褪去外衣,散开头发,在漠漠身边躺下。
过去的几百年,无论日子多漫长多寂寞,回忆多残忍,只要漠漠在她身边,她的一颗心就可以得到释放。
夜间,邹容与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身穿铠甲的士兵和一群面目狰狞的魔兵厮杀。
那个一头火红长发的男子和另一个人战斗。
而一个银白色铠甲的年轻人手提双剑正与一个面蒙黑纱的黑衣女子对抗。
女子只用空手,当然比银白色铠甲的宗政澍弱。
降虎剑没入她的腹中,她听见宗政澍冰冷的声音响起:“妖孽,速速把天璇玉归来!”
女子眼眸一沉,双手紧紧地抓着白刃,猛地往外拔,血溅在他银白色铠甲。
他愣了一下,看见女子深邃的眼神,此时,女子已经脱离他的控制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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