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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气正是踏春的好时节,不冷不热的温度正适宜,年轻的少男少女们便趁着这时候出门游玩。
乌河两岸都种着不少的柳树,那细细长长的柳枝随风摇摆;河边红的,黄的,白的野花正争奇斗艳,努力的绽放自己最美的时候;不时还听得鸟儿闲逸的窝在枝头自得的啼鸣声;还有五彩斑斓的蝶儿不时穿梭在花丛里互相嬉戏追逐;微风袭来送来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使人心旷神怡;唯一不足的就是那些细绒绒的柳絮,落在人脸上软软绵绵却又挠的痒痒的慌。
白玉儿靠着季薇坐在铺着粗布的草地上,头顶是枝叶茂盛的柳树,阳光透着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暖暖的,看着河边嬉闹的少年少女,听着她们银铃般的笑声,她直接无视那些偷偷红着脸瞧她的少年郎,对她一脸敌意的少女们,脑子里却不由闪过那日元佩雪与她说的话。
“玉儿表妹,你可知我打见你第一眼起便很是嫉妒你?你有疼你的娘和哥哥,还有出众的未婚夫,你说你这一生可不是顺风顺水?哪里像我,生为庶女,虽说在府里的日子不差,但真正出门后你才会发现,其实那些夫人小姐在得知你身份后露出的那鄙夷神态”
,似想起那些往事,元佩雪轻嗤一声又接着道:“就连到了说亲年纪,也没啥好人家愿意娶!
你说我不为自己筹谋还有谁会为我打算?如今这样子对我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声音透着浓浓的落寞,不知是对她自己如今的选择后悔还是不甘。
白玉儿没想到她想的这样明白,正因为想的太透测所以她才钻了牛角尖儿,认为攀上权势就是登上了枝头。
只愿她日后能过的顺遂些吧!
如此想来她真如元佩雪说的那样,她这辈子可不是娇宠着长大的嘛,还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过不久还能做新科状元的夫人接着夫贵妻荣一生。
哎,竟突然有些想念季宸了。
想到他离开也有十来天了吧,也不知在翰林院待的如何?算算日子再过几天也该来信了吧!
可惜不能与他一同过端午了!
季薇似乎也心事重重的模样,难得很是安静的没有说话。
白玉儿便贴在她耳边打趣道:“薇姐姐,你在想雷大哥吗?”
被戳中心事,季薇微红着脸却不甘示弱的反问道:“我大哥走了十几日了,莫非玉儿妹妹你就不想他?”
想,怎么会不想?不过她和季宸是定了亲的,而季薇和雷老虎却仍不为季家人所接受。
想到这儿,她不禁也为季薇担忧,若是季伯伯跟庞婶儿一直都不同意那她要怎么办?
见时候不早了,两人便起身拍拍身上的柳絮,卷了布塞进包袱里准备回去。
见河边停着一辆马车,二人心头一喜,便快步上前与那车夫讲好了价钱,谁想就在她们要上马车时,身后传来一声女子极为骄横的声音,“你们两个给本姑娘让开,这马车我坐了!”
季薇最是嫉恶如仇,一点儿也不让人的回嘴道:“哼,应该是你走开才是,这马车是我们先定下的!”
车夫方想点头,怀里突然被一物砸中,低头一看却是一锭银子起码有十两,耳边便传来那姑娘倨傲的声音道:“不知这银子够不够我包这马车?”
车夫欣喜群狂的抓起银锭往嘴边送,咯的他滋了滋牙快速收进怀里,深怕那姑娘反悔,“够了够了!
姑娘,上车吧!”
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季薇跺脚指着那马车方向怒道:“什么人呐,有钱就了不起?”
白玉儿还真想说有钱确实了不起,但看着季薇正在气头上,她可不敢这么说怕被她挠。
无法一时半会儿的这儿没有马车,两人只得徒步走回去,索性也不是很远就半个多时辰。
两人走到遥遥能看见城门时,一辆马车从白玉儿两人身前极快的驶过,扬起一地的尘土呛得她们连连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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