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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哥俩看到了这一幕,吓坏了,他俩把大虎抱起来,不停的呼喊着大虎的名字,可是大虎仍旧是没有反应,哥俩大喊了起来,想找来人救大虎的命,可是喊了老半天,只听见山谷的回声,却不见一个人影,哥哥决定背着大虎赶紧下山,就在他们争着要背大虎的时候,大虎睁开了眼睛,他看见哥俩哭的泪人似的,就问发生了什么,哥哥说,他是从山上摔下来了,大虎想了老半天,才回忆起刚才摔下来的一幕,没到地上的时候,他还有意识,到了地上就摔蒙了。
大虎自认为摔得不重,可当晃动自己的腿的时候,发现左腿有点不听使唤,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真是越渴越吃盐,本来是想挖些草药,贴补家用,现在好了,左腿动换不了了,不但没有帮上忙,反倒帮倒忙了,想到这,大虎的情绪有些急躁,他非要坚持自己走,哥俩不干,可他的犟劲上来了,他从正泰的背上跳了下来,可是没走两步,他就倒下了,他发现他的左腿比预想的要严重。
大虎想到了昌元,他担心他的左腿会像昌元一样落下残疾,真的落下残疾,那他的家将面临更大的困境,不行,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残疾,在哥俩的劝说下,正泰背起了大虎朝山下跑去,路上,正泰告诉大虎,他们哥俩也是家里的成员,他们哥俩会想办法,为改变家里的状况而努力,他们不会再让大虎一人操心这个家,正泰的话,让大虎深受感动。
当正泰把大虎背回家的时候,父亲正在屋里踱步,他正在为大虎担心着,看见了背回来的大虎,父亲的心情用喜忧参半来形容比较恰当,那有人问了,都被背回来了,还哪有喜呀?忧咱就不说了,明摆着嘛,咱就说喜,父亲知道,大虎去的这座山是最高的山,依大虎的个性,他肯定不会只爬十几二十米,如果爬到了中腰出了状况,掉下来,不摔死就是幸运,他们村有个外号叫‘猴子’的小伙子,还是爬山高手,也是从那座山上摔下来的,当场就死了。
现在大虎被背着回来了,伤了那是肯定的,但是命还是保住了,所以说,大虎的父亲喜的原因就在这里。
父亲赶紧给大虎请了郎中,比较幸运的是,大虎的小腿摔骨折了,但是只要遵照医嘱,卧床休息百日,大虎的左腿不会落下残疾,这个诊断结果还是让大虎高兴了半天。
事后大虎分析,他之所以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在掉下来的途中撞上了一块凸出来的山石,缓冲了一下掉下来的速度,还有一个是,头天刚好下了一场雨,山下的泥土是湿润的,他的身体在地上砸了一个坑,也起到了保护身体的作用,不管怎么说,大虎都是幸运的。
第二天一大早,大虎的母亲叫朝鲜哥俩吃早饭,发现两个人不见了,母亲赶紧将情况告诉了大虎,大虎一听就急了,可是这回他急了也没有,因为他的左腿被郎中打了夹板,行走不了,大虎让大龙去找哥俩,大龙在村里打听到哥俩的消息。
原来,看到大虎摔伤一百天不能动,他们哥俩就决定跟着同村的人去货栈扛大包,哥哥找到了村里在货栈干活的人,让他们举荐他俩扛大包,村里的人很热情,当场就答应了哥哥的请求,第二天一早,哥俩就跟着村里人去货栈扛大包去了,大虎让大龙去货栈把哥俩立即叫回来,大龙却不以为然的说:
“哥,你急什么呀?他们哥俩在咱们家白吃白喝的,现在也该让他们出点力了,你的腿都这样了,还护着他们哥俩,那可不行。”
“大龙,你知道什么,他们两个不是咱们这的人,办不了良民证,要是被货栈的老板发现了,报告了鬼子,那他们俩就完了,你赶快去,就说我有要紧事跟他们商量,快去。”
大虎催促大龙。
“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大龙不情愿的说。
“你可别那这事不当事,听你哥的,赶紧把哥俩找回来。”
母亲也叮嘱大龙。
晚上,大龙把哥俩带回来了,哥俩把扛大包的原因,告诉了大虎,大虎对哥俩说,你们的心意我理解,可是你们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咱们好不容易摆脱了鬼子,要是被货栈老板看出破绽,报告了鬼子,再被抓去当劳工,那他的心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大虎还告诉哥俩,今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要跟他商量,不可自作主张。
大虎受伤的的情况惊动了村民,大家纷纷伸出援手,住在隔壁的李永泰的父母来到大虎家,他们说,儿子被发配到边关采石场以后,家里的庄稼地和果树就没有人打理了,草长得比人还高,如果大虎愿意,他可以把李永泰的地和果树交由大虎打理,这样的话,土地没有白白的浪费,还能缓解大虎一家人吃喝的困难,大虎执意不肯接受,老两口说,当年他儿子出事以后,是他给予儿子无私的帮助,这个恩情他们至今难忘,如果大虎不接受他们的好意,老两口就坐在他家不走了。
看到李永泰父母的坚持,大虎非常感动,他答应只租种两年,两年之后再把土地还给李家。
朝鲜哥俩本就是个庄稼汉,接手了李家的地以后,就起早贪黑的打理,为了多打点粮食,他们把边边沿沿的地方点上了豆子,辛苦的耕耘没有白费,他们种植的大豆高粱玉米等耐旱的农作物,长势喜人。
哥哥朴正泰在收获粮食的同时,也收获了爱情。
李永泰有个堂妹叫李永花,说起她和正泰的相识还蛮有意思的。
那天,天气闷热的很,李永花在自家的地里拔草出了一身的汗,想到河沟里擦擦身子,到了河沟以后,李永花就想把上衣脱了擦个痛快,她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庄稼地的四周没有人,她把上衣脱掉,把手巾沾湿了从前到后慢慢的擦着,湿湿的手巾落在光滑的肌肤上,李永花顿感神清气爽,她想,何不趁现在没人,干脆也把裤子脱了,全身都擦个遍,就这样,李永花就来个彻底解放。
李永花闭着眼睛,在河沟里反复的沾着手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身体,她静静的独享这种愉悦的感觉,就在这个时候,她好像听见玉米桔晃动的声音,如果在稍微喧闹一点的地方,不会有人察觉到这种声音,因为这里太静了,丝毫的响动都能引起李永花的注意,李永花慌忙的把外衣披上,裤子也只穿到了半截,她大喊着:
“什么人?快出来!
要不我喊人啦!”
“别喊,是我,我是来河沟洗脸的。”
朴正泰回答。
“你千万别过来!”
李永花急着说。
等李永花穿好了衣服,才又补充了一句:
“你可以出来啦!”
朴正泰从玉米地里走出来以后,还问李永花:
“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来?你在这做什么事情吗?”
“啊,没,没有什么事情,我想起来了,我在大虎家见过你,你就是他带回的朝鲜人。”
李永花转移了话题。
“介绍一下,我叫朴正泰,今年二十六岁,我还有个弟弟朴正宇,小我两岁,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啦?”
“我叫李永花,今年二十岁,住在大虎家的隔壁,我家的地紧挨着你现在种的地。”
“那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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