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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偆制止众人行礼的动作,放轻了脚步,走到奶妈跟前坐下,伸出手来打算摸一下青鸟的脖颈。
青鸟明明是背对着郁偆的,可一听到郁偆的声音,就在奶妈怀里不断张望着,扭头看向郁偆。
“笑了!”
郁偆也对着青鸟笑,顺势从奶妈怀里接过青鸟,又向一旁的奶妈嬷嬷询问青鸟的情况。
“好了啊,看小手都有劲二了,咱们青鸟真厉害……”
郁偆看向一旁侍候着的众人,缓缓道:“先别说去,别人不问,都别说青鸟已经好了。
生了那么一场大病,还得养养,身体才能彻底好起来,对不对?”
郁偆向青鸟点着头。
宣了御医,统一好口径,郁偆继续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但她也没忘了长宁宫的其他人,郁偆依旧将她们好吃好喝的养着。
此时天花肆虐,但早已有种痘之法,可种痘也是会致人死亡的,因此郁偆就是想苏都苏不起来。
可虽有这种痘之法,但却不是人人都愿意种的,因为种痘并不是百分百的不会死人。
有些人宁愿碰运气,期望与一辈子都不会感染天花,也不会去提前预防。
郁偆从太医那里听说有种痘之法后,觉得还是不保险,她得想个办法,将牛痘引出来。
用人痘接种,成功率实在是太低了一些,郁偆绝对不敢让孩子冒这个险。
可若是得了天花,那绝对是九死一生,还是及早预防的好。
青鸟灌了两日苦汁子,胃口就显得有些好,可青鸟还小,除了乳汁根本不能吃别的任何东西。
“怎么就那么磨人呢?”
郁偆拿蜂蜜调的水,慢慢喂着青鸟。
如今青鸟,也就愿意喝郁偆送入她口的东西。
见如此,郁偆干脆让几个奶娘将乳汁挤出来,然后再亲手一点一点喂给青鸟。
小孩儿是饿了就要吃,郁偆这一天都耗在了青鸟身上,再也做不了别的事。
“等青鸟再好一些,我可不能再这样惯着她。”
郁偆嘴上是这样说,可还是哄着青鸟再喝下一口。
宫中的天花渐渐被控制住,已几日不曾听见有新的病患出现。
大皇子的病情也似是在及其缓慢的转好。
“听说大皇子身上结的痂已经开始脱落,人也渐渐有了精神,都能自己喝奶了。”
吴贤妃带着女儿,来了郁偆这儿。
大皇子刚得天花那会儿,吴贤妃整日带着女儿龟缩在宫内,生怕沾染到一点儿和天花有关的事物。
如今,天花已经成了过去式,吴贤妃自然要带着女儿出来晒晒太阳,去去晦气。
“这可是好事,想来等大皇子大好之后,宫中还要庆祝一番。”
郁偆笑着道。
宫中的阴霾渐渐散去,确实该庆祝庆祝才是。
“娘娘,昭阳殿的人往这边来了。”
郁偆身后的徐嬷嬷,听了一旁疾步走来的小宫女汇报后,小声对郁偆说道。
“来了便来了,让她们过来就是。”
郁偆很不以为然。
“娘娘,那些人是和宫正司的人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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