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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们怎么就没见着我,以前吃苦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宁昭容自个儿梳妆完毕,又将郁偆拉到镜子前,让她安安分分坐好。
“等着九皇子回来,你就能跟了崔司籍回去,不必趟这长春宫里的浑水。
那冻梨要是我拿出去放的,我看她们哪个敢动。
也就是欺负你年纪小,不知事,这才拿了你做筏子。”
宁昭容这一双手不仅写字灵巧,在梳妆打扮方面,也格外灵活。
不过三两下功夫,郁偆那头头发就成了型。
“她们还是太心急了些,见我寻了你来,以为是要绝了她们的路。
所以啊……要将我一并拉下去呢。”
宁昭容眼波流转,眉宇间具是嘲讽之意。
郁偆差着宁昭容十几岁,在别人眼里,等到郁偆长到宁昭容如今这般年纪,可不正好能接了宁昭容如今的位置。
郁偆来这长春宫内,为远行的九皇子抄写佛经这事,除了淑妃的几个心腹,便再也没有旁人知晓。
那些个不知底细的人看在眼里,自然就是另一种意思。
宁昭容和郁偆都是从司籍司出来的,还都和崔司籍关系亲近,这不是在培养自己的接班人,是什么?
这逻辑是通顺的,可不巧是,宁昭容根本就没有这心思。
郁偆在崔司籍手底下,有更好的路能走。
“你一会儿怕是得去见一回娘娘,可得将你好好打扮一下。
这些日子经书抄的怎么样了?可有抄完一册?”
郁偆还在回味宁昭容刚刚说的话,别人怎么想,郁偆是没法管的,可这搅事的脑回路,也太清奇了一些。
“想什么呢你?这本是些傻子弄出来的事,没什么好想的。
你只要做好你的分内事,别的……自有娘娘做决断。”
宁昭容轻声道。
那些人,怎么就成傻子了呢?能这样搞风搞雨来这么一出的,居然还是会傻子?
郁偆盯着镜子,指着里头的自己,呆愣愣地道:“这是我吗?”
也不知这宁昭容是如何打扮的,郁偆竟是比以往都要好看些。
可到底是稚气未脱,郁偆一说话,又显露出孩儿模样。
宁昭容一嗤,道:“怎么就不是你了,不过才将你稍微打扮一下,你就认不得了?也是……你还这样小,随便一笑就跟画儿里的人一般,哪儿用得着精心打扮。
不像我,要是不精心侍弄这张脸,怕是就要老咯。”
“昭容说的画,是那年画上的大阿福吧?我这脸圆圆的,倒确实是有些像。”
郁偆玩笑道。
郁偆逗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宁昭容听了这话,那手背遮着嘴,笑道:“哈哈哈哈……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
可真是笑坏我的肚皮了。”
笑声渐息,宁昭容看着郁偆,仔细描绘着郁偆的眉眼。
“我若还在你这岁数,哪会往脸上堆这些。
徐娘半老之时,也不过才二十四岁,我可早过了半老之龄了。”
郁偆原本还上扬着的唇角,渐渐抿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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