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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豪爽。”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叫住我,他长得肥头大耳,平时不知吃了多少油水,“我见在座各位都对何小姐的酒量感到钦佩……”
我可不敢让他把话说完,言语上我可斗不过这些老狐狸,唯有先发制人道:“不敢当,我听先生您说话,感觉您精神气十足,想来您一定也是海量,何夕为表敬佩,请容我敬您一杯。”
将手中的第三杯酒一饮而尽,我立马又倒上一杯:“其实先生您不知我之前早在报纸上看过你的新闻,对您十分仰慕,今日得以亲眼见到您实在是荣幸,这杯酒,我再敬你。”
我手中这个杯子,一杯酒大概有一两半,我连着干了四杯,已是六两白酒下肚,众人看我的目光渐渐都有些变了。
秦陌的手在我腰间收紧,像是担心的恼怒,又像是无奈的克制。
我没有搭理他,接着为自己倒上第五杯酒,继续对着那个五十来岁的男子道:“刚才听先生说称赞我的酒量,何夕实在感到深深的惶恐,我相信在长辈您的面前,我这点小把戏还是拿不出手的,不过为您看得起我这一点,请让我再敬您一杯酒,以感谢您的知遇之恩。”
将饮尽的空酒杯放到桌上,我又慢慢的给自己斟满,这次我拿起酒杯,却没急着说话,而是环视一圈,看看还有没有人敢起来找茬。
果然,酒桌上就怕人拼命,这次大家都很沉默的配合了我。
我笑了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前几日不小心感冒了,今日预约了医生要去看病,所以接下来可能无法奉陪了,请允许我用这最后一杯酒敬大家以谢罪。”
一瓶白酒被我这样迅速的干完了。
我挽着秦陌的胳膊,带着他半点也不失礼节的走出了宴会大厅。
后来据程晨说,我因为这一顿酒在c城的政商界里名字响亮了许久。
当然那些都是与我无关的。
厅外,王大猫一边摇头一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夕哥,任他岁月流逝,您自日渐彪悍啊,小人叩拜。”
我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装得酷酷的说:“帮我叫车。”
只有我知道,现在我已有些控制不了麻木的肌肉了,我稳住自己的身子,紧紧的将身旁的秦陌抓住,他的眼已经半睁不睁的快闭上了。
大猫半是扶半是拖的把我俩弄进了电梯里。
王大猫暂时还不能离开婚宴,只有把我和秦陌送到出租车上,多塞了百块钱到司机手里,交代他好好照顾我俩。
他再三确定了我与秦陌的状况,才重新上了楼去。
出租车上,没坐一会儿我便开始感到一阵胃寒,开了窗户便开始吐。
司机在前面堪堪叫苦,我回头一看,秦陌可不也趴在另一边的窗户上吐么……
“哈……呕!”
在这么倒霉的夜晚,呕吐物的味道乱蹿的车厢里,我一边趴在窗沿难受的呕吐,一边颤抖着想笑。
秦陌,你看咱们为了生活狼狈的模样……
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我与秦陌总算是回到了家——他家。
我花着眼在他身上摸了许久才找到钥匙,进门,上楼,将秦陌扔到床上,紧接着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蓦地一黑,身子软软的趴在地上……
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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