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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四五日里,我每日天不亮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到最近的小县城,买治疗风寒的药包、跌打损伤的药膏与我二人的口粮,随后一路飞奔赶在晌午日晒强烈之前回到小茅屋替他换药,给他喂食。
直到第七日我修为恢复一半,才给他用了治愈术。
就这样喂了他足足半个月,我眼见着他面色红润伤口结痂,也眼见着自己从手忙脚乱变得有条不紊地从烧火煮饭到清洗伤口熬药喂药换药一气呵成。
熬药这事,不知为何我相当在行,甚至抓了几次药以后,还能辨别一些阳间的药物。
甚至有时候我想,说不定活着的时候我真的干过医女这行。
一日,吴戈身上的伤口好了大半,我正坐在小板凳前,对着熬到一半的药在打盹,迷迷瞪瞪听着隔壁有响动,以为是糟了贼,想也不想抄起一根烧火棍就往隔壁跑。
结果发现小茅屋里的东西一件都没少,唯独床上的人不翼而飞。
既不是来偷东西的,这贼莫不是来偷人的?
又一声响,这一次声音是从我身后传过来的。
我打了个哆嗦,直接转身看也不看一棍子朝身后扫过去。
没有听到预料中对方应声倒地的痛呼声,反而是我的烧火棍被人牢牢握住。
一个浑身涂满药的人站在那里,散发着阵阵的药味。
我抑制不住的惊喜,“你醒了?!”
苦苦熬了半个月,吴戈总算让我给救活了。
他要是再不醒过来,我这三两银子就快花精光了,我简直要喜极而泣。
吴戈松开手里捏着的烧火棍,打量我一番后开口,声音仍有些沙哑,“是姑娘救了我?”
“不错,我在一个水潭里看到你,见你浑身是伤但是尚未断气,我本是医女,不忍见死不救。
就带回来医治了。”
我按照司祭大人给我的身份答道。
吴戈点点头,郑重抱拳朝我鞠躬,“原来如此,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笑道,“好说好说。
你醒了就好。”
然后吴戈看着我,定定的不动了,似有些恍惚。
“公子,你还好吗?”
吴戈收回眼神,垂了眼,“无妨,只是觉得姑娘......似曾相识,似乎以前见过。”
我略惊讶,莫不是吴戈还记得过去的事?
但是司祭大人说了,还阳的吴戈是不会记得地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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