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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储咕哝道:“可是劫期很冷的。”
乌行雪说:“是么,我倒觉得还行。”
方储:“……”
方储劝道:“这才刚进没两天,后面只会越来越冷。”
乌行雪瞥了那大氅一眼,说:“我哪回用得上这个了?”
方储嘴唇蠕动了几下:“城主确实一贯不爱多穿,但是……”
乌行雪:“但是什么?”
方储欲言又止,朝他手指尖觑了几眼。
乌行雪顺着他的目光垂了眸,看见自己手指尖泛着淡淡的青。
他再抬眼,方储已经避开了目光,不敢多看了。
乌行雪轻捻了几下指尖,运转着体内气劲。
劫期期间,气劲运转起来果真难受极了,每一寸都凝滞着,就像冻住的川流。
强行冲开的过程犹如针扎,密密麻麻刺着经脉要穴。
那是一种绵密的痛……
乌行雪却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一周气劲运完,手指上的青色便退了下去,乍一看白皙干净,没有一点异状。
他把手摊开,让方储看清楚:“你再看呢。”
方储搂着大氅,无话可说。
乌行雪又道:“方才不过是因为刚睡起来。”
方储勉勉强强“噢”
了一声,一副想反驳又反驳不了的模样。
其实邪魔碰到劫期,不想显露出丝毫弱处十分正常。
毕竟照夜城群魔环伺,从来都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但眼下他们是在自己的府宅,雀不落附近惯来无人,也不会有谁看见,多穿一件大氅总归能暖和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方储不明白。
但乌行雪就是不穿。
他倒是问了方储一句:“还有酒么?”
方储一听,觉得不穿大氅,喝点温酒也行。
于是连忙点头道:“有啊!
城主你稍等会儿,我去拿酒!”
他顺手要把狐裘大氅挂在屋内的木架上,却被乌行雪挡了:“别挂那里,哪里翻出来的送回哪去。”
方储满脸纳闷,但也不敢多问。
劫期本就难熬,哪怕没脾气的人都会变得阴沉不定。
他哪敢触城主的霉头。
于是方储只得把狐裘大氅送回偏屋,老老实实搁回柜里。
于是乍看起来,就好像雀不落从没有谁觉得寒冷难耐,也从没有谁翻出过那件狐裘大氅,
方储很快拿了两壶酒和杯盏过来,他还顺手搓了个掌心火,偷偷将酒温了一下。
于是乌行雪接过酒壶时,触及一片温热。
他抬了眼,就见方储猛地弹开,缩回到屋角,讪讪道:“城主我……我听闻这酒温着更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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