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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恪动作停顿了下,忍不住揉了揉眉头,感觉自己读了大半天书的脑袋愈发疼了。
这弟弟从小就活泼好动的,现在越大越不听话,将来不会变成个纨绔子弟吧?这多被人笑话啊!
“忱儿想习武。”
司徒瑞端正了神情,仔细打量着林恪的神情。
谁知道林恪听了这话,倒是没有刚才的头疼模样了:“他终于和你说了?”
“你早知道?”
司徒瑞一愣,突然很想替林忱默哀,遇到这么个明知道弟弟心思偏还在一边看热闹的哥哥,真是悲惨人生;但是转念一想,他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明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偏同样在一边看热闹,好像事不关己似的。
司徒瑞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地站起身来,“你知道就好,那我先走了。”
他目光瞄到了林恪有些迷茫的神情,自言自语地喃喃自语着:“我这般对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可笑的?”
可笑?林恪脑子转了一圈,这才反应过来他见自己看林忱的热闹,以己度人开始自怨自艾了。
眼见得司徒瑞要走到门口,林恪无奈叹了口气:“那是我亲弟弟,你觉得我会看热闹?你我相处这么多年,你觉得我看你笑话?”
会解释就好,就怕他连解释都没有。
司徒瑞转身几步走到了林恪身边,凝神看着他:“那你为什么明知道……”
“我林家是书香门第,自祖上到现在都没有习武的。
许先生早些日子已经找过我说过这事情了,所以我才知道。
但担心父亲态度,无奈只有一直拖着了。”
林恪下意识地抬手想揉揉眉头,却不料司徒瑞更快地将手放到了他太阳穴上轻轻按压着。
林恪身体瞬间僵硬了,但过了一会儿看到他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才慢慢放松了身体,眉目也舒展了一些。
“那总不能这么拖下去啊。”
司徒瑞将他反应收入眼底,忍不住眼里就带了笑意,边慢慢揉着穴位边问道。
“嗯,等晚上父亲回来我就和他说。”
林恪点点头,回头看向司徒瑞一脸正色:“我知道你还想说什么,但是你看我最近忙的一刻不得闲,我们俩的事情就先放到一边吧?顺其自然可好?”
这人最近越来越让他捉摸不透了,不如先拖延着再说。
司徒瑞眼神暗了暗,双手也顺势滑到了他的腰间,将他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这动作太亲密了,林恪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他刚一动作,就听到了头顶上司徒瑞的低语:“就这么呆会儿好吗?当做是顺其自然的利息。”
一刻钟之后,林恪面无表情地抬头:“你有反应了。”
所以赶紧给我撒手啊混蛋!
司徒瑞皱眉,“书香门第的嫡长子说话不可以这么粗俗,我这是情之所至。”
说完不但没撒手,反而更加抱紧了一些,低头在他耳边轻笑:“无咎怎么没反应呢?是不满意吗?”
下一刻林恪书房内就变得热闹起来了,乒乒乓乓一阵嘈杂纷乱之声,时而还夹杂着林恪高亢的怒吼声。
一直呆坐在自己院里听动静的林忱听到这时高时低的音量,忍不住缩了缩脑袋:貌似哥哥很生气?
他想了想偷偷跑到了林府门口,果然不一会儿就看到司徒瑞神情狼狈地走了过来,林忱眼圈红红地迎了上去:“连累瑞哥哥了。”
司徒瑞愣了下,半晌才笑着摸摸他小脑袋:“忱儿有心了,日后如果真能习武,更要努力才是,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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