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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打来电话,说是今早十点的飞机,还被告知了行程。
一看手机都九点半了,迫于无奈,她轻声应道:“好。”
挂断电话之后才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连忙跑到自己租的出租屋里,刚一打开门。
借着灯光才看清楚床里角落缩着一个小身子,屋里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她心中一紧,进屋的过程中还差点被绊了一脚。
霍岐洲缓缓抬起头,呆滞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光亮,嘴唇微启,“你......?“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知不知道我在这等你多苦,没有灯就算了,还有老鼠。”
他气急败坏地冲她大吼,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他最怕老鼠了,软软的,叫声吱吱的,尾巴长长的,恶心死了。
季未意脸上火辣辣的疼,嘲讽一笑:“你就半天就受不了了,我在这待了几个星期都没你这样过。”
由于这是老小区,时不时会灭灯,一灭有可能就是一夜,连上厕所有时都不敢,一次上厕所的时候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把她吓得够呛。
霍岐洲闻言不知所措得东看西看,一副无助至极的模样,垂着头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般坐在那。
突然身子被腾空抱起,有些尴尬的脸红了。
“不会开门吗?”
季未意想不明白了,空出一只手把门关上,再拉就拉不开了。
霍岐洲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下子谁都别想出去了,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季小姐您真是大聪明一枚。”
是夸奖吗?这是是赤裸裸的嘲讽。
季未意:“......“
最后用了最原始的方法开锁。
法国巴黎的空气很干净,阳光也很充足,少有的喧嚣处处充满着浪漫。
一路上霍岐洲的脸色很臭,一双杏眼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谁欠了他二百万似得。
她也不理他,专心致志的看风景,看到漂亮的风景,欣赏一番在拿出相机拍照。
伴随着咔的声音,一幅幅画卷被记录在了机器里永久的保存,霍岐洲忍无可忍的转过头喊她的名字:“季未意!
“
她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怎么?碍你事了?还是哥太帅,迷你眼了?“她故作天真的问。
“你为什么要拿我当开锁的?”
霍岐洲卑微的说。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季未意一本正经地回答。
塞纳河沿路十多公里都是石砌码头和宽阔的堤岸,足以可以看到树木环绕的埃菲尔铁塔。
她靠着栏杆,微凉带着阳光的风扑在脸上,耳边传来了偏蓝调的音乐声,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胡子邋遢的流浪歌手拉着手风琴。
霍岐洲用一口流利的法语借来了电子琴,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动着琴弦,悠扬的旋律响起,一曲《myheartwillgoon》响彻了整条街道。
在手风琴的伴奏下,宛如恋人诉说情话。
白色的纱裙随风飘摆,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这一刻的他是无拘无束的。
“走吧!”
霍岐洲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过头来看向她,目光温和而缱绻:“好听吗?送给你的。”
季未意身子微微一怔,歪头像是思考般地点了点头:“不好听。”
发呆了好久,等转头时哪还有人的身影。
浑身上下就嘴最硬,连骨头长的都是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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