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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傻大姐在吊完一瓶盐水之后也悠悠醒了,瞧见这么多人围着,她也不怕,一个劲嘿嘿笑,见她大哥也在,拍拍干瘪的肚子,嘟囔喊:“大哥,俺饿!
饿了!”
“快穿上鞋,哥带你回家吃饭!”
说完,刘二柱不由分说,两手合握住颜冬青的手,又看傅冉:“小兄弟,妹子,都去俺家吃饭!”
招架不住刘二柱的热情,傅冉和颜冬青几乎被这兄妹两拖着去了刘沟子乡。
一拉溜四间石瓦房,宽敞利落的院,靠南墙罩着个圆肚鸡笼,墙上挂一排豆角干。
“爷!
娘!
咱家小秀找着啦!”
刘二柱一进家门就喊。
门帘一掀,二柱娘出来,抱住闺女就哭,小秀不知道咋回事,见她娘哭,也跟着哇哇哭起来,门旁邻居全出来看,几个娘们跟着眼眶发红,忙说好话劝慰。
二柱爹搬来长条凳,热情的招呼傅冉和颜冬青坐,刷干净搪瓷缸,冲了两缸糖水。
这年头,白糖是精贵物,能让老农民冲糖水招待的,那一定是顶顶重要的客人。
热腾腾的糖水,傅冉喝了一口,好甜!
颜冬青也喝完了,把搪瓷缸还给二柱爹。
二柱娘心存感激,要把家里唯一的老母鸡宰了炖上,颜冬青忙拦住:“我和妹妹出来太久,家里人要担心,晌午之前必须回去。”
时下通讯不方便,刘家人也能理解,二柱爹热情的问:“你两来镇上做啥啊?”
傅冉指着半布兜黄豆:“大爷,我们来磨豆油。”
两个娃算是救小秀一命,啥也不表示,二柱爹心里过意不去,喊人:“二柱,快,给两个娃装粮食,刚下来的小麦多装点!
再去生产队借马车送两个娃回去!”
二柱哎一声,利落的拿铁锹,拦都拦不住,硬是装了大半口袋小麦。
抬上马车,他们都要走了,二柱娘又往架子车上扔几把小菜,老母鸡下的蛋也全给了他们。
傅冉被他们家的热情砸得晕乎乎,坐马车辕上晃荡着腿,竖耳朵听颜冬青和刘二柱说话。
“小兄弟,上回你不是托俺开介绍信吗?俺给开,回头就去乡里开一个!”
是要侍寝了吗...
在大魏,傅冉进宫做皇后之前,她爹托关系,从宫里请来老嬷嬷,不仅教她宫中礼仪,更兼教她怎样伺候好皇帝。
尽管当时她月事未来,还是个黄毛丫头,尽管皇帝也就只有十几岁。
老嬷嬷告诉她,如果哪天皇帝龙兴来了,她一定要配合,要乖顺,要把女人似水发挥到极致。
傅冉一直没弄明白,女人到底要怎样才能软成一滩水,她敢笃定,这个时候她一定硬的像块顽石。
好在颜冬青龙兴未至,很快放开了她,一双眼乌黑水亮,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总觉得颜冬青有点羞赧,似乎不敢直视她,强制淡定的吩咐道:“退下去吧。”
傅冉抓抓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余光瞄眼皇帝,发现他已经转过身去,正目不斜视的在看一本《煤炭与电力》,严谨的像刚才主动亲嘴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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