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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温度下,竟然可以养花。
孟安阳比她先走了几步,在走到最里面拐角玄关的地方,将手落在了一个被方布遮住的地柜上。
她跟了上去,“这是什么?”
男人看了她一眼,缓缓扯开了那块布。
却也就是那一瞬间,宋安雅整个人直接就僵住。
那是一副冰棺,边缘是用欧式繁琐的花纹雕刻而成的檀木,最上面罩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而冰棺里面,躺着一个女人。
熟悉的眉眼和五官,双眸紧闭,唇色苍白,身上穿着白色的是一件白色的抹胸婚纱,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安静到诡异。
宋安雅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这样的自己。
她僵硬地站在冰棺前,抬手想要去触摸,可是隔着玻璃感受到的只是冰冷的温度,却又赶忙缩了回来。
孟安阳站在她身后,直接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肢。
“我一直保存地很完好,只要你回来,你还是你,不会有任何改变。”
宋安雅放在身侧的手不可避免地攥紧,好半晌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孟安阳,你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死了。”
男人笃定地扣住了她的肩膀转身,“可是我知道你还活着。”
“是,当初跟宋安容结婚的决定是我做的,我也不想为此解释什么,”
他对上她的眸,语气认真,神情专注,“但是我跟她只有一个法律上的关系,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她肩膀被抓地有些痛,“你放开我。”
孟安阳收了收力道,却还是看着她,“你不相信?”
她蹙了蹙眉,“郝月怀孕了。”
“你要负责。”
“我们回不去了,”
她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清晰,“到此为止吧,反正我也不想后半生用着宋家后代的身份活着,现在这样挺好的。”
反正她在宋家感受到的温暖,屈指可数。
孟安阳执拗地弯腰凑近了她几分,“可你不能是傅安雅。”
她不予置否,“我已经是了。”
他蓦然就愣住,好半晌才松开了钳制着她肩膀的手,靠在了旁边的冰棺上,“听说过傅安年吗?”
她不解,“什么意思?”
孟安阳视线在冰棺里停留了片刻,然后将视线落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傅安雅是他的人,当初接近裴少安的初忠是为了拿到一幅画。”
“什么画?”
“你母亲的画,”
他盯着她,嗓音都很明显带着紧绷,“那上面有关于你复生的秘密。”
宋安雅自然是不会了解他说的这些。
她摇了摇头,“我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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