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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的声音在安静的别墅里格外地清晰,甚至连带着震动了门口旁边放着的吊兰。
裴少安看着客房紧闭的房门,原本被女人甩开而待在空中的手终于收了回来。
他走到客房,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答。
连绵的阴雨天气,银杏叶被雨水打落一地。
宋安雅站在窗前,任由雨水飘了进来,沁人心脾的凉意舒缓了燥热,好半晌才弯腰抱着膝盖靠在了墙的一角。
刚蹲下,门口的地方就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她看着门口,还没站起来就听到了什么东西摔落的声音,连带着是张妈的一声惊呼,“裴先生!”
宋安雅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可刚抬起脚,就又缩了回来。
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的心情就像是从云端上走了一遭,可是到最后还小跑着打开了门。
张妈已经给慕然打了电话,看到自家太太出来,脸上竟然带着欣喜。
“太太。”
宋安雅站在门口,视线落在了靠在墙边的男人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重新关上了门。
张妈不解地看了裴少安一眼,有些犹豫,“这……”
“我没事。”
男人垂下眼睑看着自己已经麻木地没有知觉的那条腿,缓缓地从兜里摸出来了一支烟,不疾不徐地点燃,“张妈你休息去吧,一会儿慕然会过来的。”
张妈蹙自然是不放心,“还是等慕然过来了我再走。”
说着她就走到门口敲了敲客房的门,“太太?”
里面没有人回答。
她还想要再开口,原本半靠在墙边的男人波澜不惊地开了腔,“张妈你回去吧,她不会出来的。”
张妈站在原地,这走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还是最后慕然过来,她才下楼离开。
慕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做了检查之后原本是打算劈头盖脸地骂一顿,却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她问,“疼多久了?”
男人弹了弹烟灰,嗓音没有平仄,“很长时间了。”
“每次都没有知觉?”
“嗯。”
“之前为什么不说?”
裴少安看着她站在沙发旁,唇瓣蹦出了一个字,“忙。”
慕然好看地眉已然拧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能比自己的一条腿还重要。”
“你不是知道吗,”
男人不疾不徐地吐出烟雾,朦胧了他地半张脸,“因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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