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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相当不错哩,”
他父亲说。
“你可以走了。”
“他长得又高又瘦了,再也不是小孩,却变成一个真正的小伙子了;我真喜欢,”
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
“你还记得我吗?”
那男孩飞快地回头望了他父亲一眼。
“记得,①,”
他回答,望望舅舅,又垂下眼皮。
——
①法语:舅舅。
他的舅舅把他叫过去,拉住他的手。
“喂,你怎么样?”
他说,想要和他谈谈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男孩满脸通红,默不作声,小心地由他舅舅的手里抽出手来。
斯捷潘·阿尔卡季奇一放开他的手,他询问似地瞥了他父亲一眼,就像一只逃出牢笼的小鸟一样,迈着迅速的步子走出屋去了。
自从谢廖沙上次看见他母亲以后,已经过了一年的光景了。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听见过她的消息。
在这一年里,他被送进学校,渐渐熟识了同学们,而且喜爱上了他们。
对他母亲的梦想和记忆,在他们会见以后,曾使他病了一场,现在已不再萦绕在他的心头了。
当这些事情又涌上他的记忆里的时候,他就尽力驱散,认为这是可耻的,只有女孩子才会多愁善感,对于男孩子或者学生可就有失体统了。
他知道他父母因为口角已经分居了,而且知道他注定要留在他父亲这方面,于是他竭力使自己习惯于这种思想。
他遇见和他母亲非常相像的舅舅觉得很不愉快,因为这场会见唤起来他认为是可耻的回忆。
更使他不愉快的是,由于他在书房门外等待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言语,特别是由他父亲和舅舅的脸色上,他猜出他们一定谈论过他母亲。
为了不责备跟他一齐生活的、他所依赖的父亲,尤其是不屈服于他认为有伤体面的感情之下,谢廖沙竭力不望着那位来扰乱他的宁静心情的舅舅,而且竭力不去想因为看见他而回想起的事情。
但是当跟着他走出来的斯捷潘·阿尔卡季奇看见他在楼梯上,于是就招呼他,问他在学校里课余时间怎么消磨的时候,谢廖沙不在父亲面前,倒和他畅谈起来。
“我们现在玩铁路的游戏,”
他回答他的问题说。
那一晚,他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女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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